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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他只朝周自鸣走了两步,却走得雷霆万钧,如黑云压顶,山雨欲来。
周自鸣的心跳得慌乱。
舒旷是谁?是心狠手辣的前大佬的儿子,在片场曾随意徒手劈开5厘米厚的木板!
周自鸣很惜命。他大着胆子反对舒旷,但也是为了活下去,不表示他不怕舒旷。相反,他怕得牙齿都在打架,他怕舒旷下一句话就是“既然要节约资源,那你先去死。”如果舒旷再狠一点,把这里所有人都杀掉也不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掏出了自认为唯一也是最后的保命东西:“你别过来!”
看到他手上一闪而过的亮光,雎微楼皱起了眉头。
那是一把瑞士军刀。这么一把工具刀在旅行中会带来方便,但作为凶器也是合格的。
舒旷神色如常。空手夺白刃他也不是没做过,何况对方的手抖得跟筛子似的,这种战斗力他根本看不上。即便兵刃在对方手上,占上风的仍然是自己。
这已经足够,不需要再多言。
他转头问雎微楼和司机:“能不能商量个事。待会儿我们把吃的喝的都找出来,分成四份,把周自鸣的那一份给他,免得他——”他看了舒旷一眼,“到时候又担心我们吞了他的东西。”
雎微楼笑:“你也真实诚,他现在不敢靠近这辆车,也不敢靠近我们,还分什么分?让他自生自灭吧。”
两人说得坦然,周自鸣听得悚然。
“不行!”他再也站不住,激动地冲过来,“休想扔下我!”
雎微楼冷笑:“只许你扔别人,不许别人扔你?舒旷,别理他。我们就不分他那一份,看他能怎么办。”
“我……那我就……我就先杀了你!”
周自鸣忽然冲雎微楼挥舞起刀子;他原本就情绪不稳,带着一股冲劲,眼看刀尖竟直直朝雎微楼刺了过去。
“小心!”
雎微楼眼前忽然多了个人影。
“舒旷!”
周自鸣颤抖着松了手。他只觉得自己的刀刃似乎陷入了什么柔软的东西之内,然后就再也前进不了分毫;那股力量牢牢地锁住刀刃,连拔都拔不出来。
他看着流到手上鲜血,失神地退后两步。
“不是,我不是故意的……”
舒旷用手抓住了刀刃,血沿着刀刃滑落;腹部的衣服上,一片红色正在扩大。
雎微楼愣了不到半秒,立刻扶住他:“你没事吧!”
“杀人啦!”司机一声惊呼。
“不是,不是,我只是想吓吓你们……”
见死不救是一回事,真正去杀伤一个人,又是另一个回事。周自鸣终究还没有狠到这个地步;没有心理准备之下刺伤了人,他也是心慌意乱,下意识地推卸着责任。
“是因为他,都是因为他逼我!”他指着雎微楼。
后者狠狠瞪了他一眼,却没再出言讽刺。他不是承认周自鸣的话,但刚刚自己逞口舌之快,的确带来了严重后果;如果现在还不懂得收敛,他也白活这么些年了。
舒旷摆摆手,“我没事。”
在雎微楼的搀扶下,他背靠面包车的车门坐了下来。
“只是皮肉伤。别看血这么多,基本都是手上的。”
雎微楼哼一声:“少说话,好好休息。”
“真的没事,”舒旷笑出来,“别小看了我的条件反射。要是我没抓住刀刃,说不定这儿,”他指指腰上,“就真的被捅出窟窿了,要真是那样,你求我开口我都不说。”
雎微楼垂着眼帘,掩住目光里翻涌的各种情绪。
“你真是……傻瓜。明明是我招惹的祸事,为什么……”
“怎么你也说我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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