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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明姝的反應讓江瀾倍感歡欣,她就是忍不住想要欺負阮明姝,她只是寄住在她家的「陌生人」而已,憑什麼能奪走她父親對她的喜愛,她憑什麼能讓周圍的人都喜歡她,仿佛她是個不討喜的惡人。
她就是討厭她那「好學生」的偽善模樣,內里指不定有多討厭她,有本事就堂而皇之表現出來啊。
阮振明跟自家姑娘親熱過後,抬眸瞥見穿著純白衛衣的姑娘他眉頭輕皺,嘴上的關心「順手拈來」,「穿這麼點衣服,回頭生病了怎麼辦?」
他明里是特意關照阮明姝,在一家老小面前做足姿態,可暗裡卻壓根沒把關心落在實處。阮明姝從來就不相信他二叔全然不知二嬸剋扣她零用錢,連件冬衣都不肯給她買,江瀾處處欺辱她,從來不讓她上司機的車。
小姑娘握緊冰冷的拳頭,忽而鬆開拳頭揉搓僵硬的手指,暗淡的眸子含著一層陰鬱,她點點頭輕聲喃喃,「知道了。」
阮明姝與江瀾不同,前者像是春日裡柔軟紛飛的雪團,聲音軟而細,大抵跟她母親是江南水鄉人出身是有關的;而後者鋒芒畢露,心直口快,心裡藏不住事兒,像是橫衝直撞的固體。
正是因為這樣,所以阮振明沒少跟江瀾說,多跟妹妹學學,你有她的一半內斂就好了。
可他絲毫不知,正是因為他的這番話,日積月累導致江瀾極度憎惡阮明姝。
前面父女親昵手挽著手往前走,阮明姝跟他們之前卻劃著名一條長而無法逾越的鴻溝,她小步小步地往前跟,倔強小臉瓷白,雙手凍得泛紅。
正當她心裡想著「等廣告商把錢打過來,那麼就可以添置冬衣換些精緻的餐盤」時,站在前面的阮振明不經意地詢問江瀾,「剛才你跟明姝是一塊兒回來的吧?」
言外之意便是,一同坐車回來的嗎?
聞言,江瀾瞬間恢復小女兒撒嬌的模樣蹭了蹭阮振明,她聲音甜得發膩,撒謊臉都不泛紅,「當然啊,回來的路上我還請明姝吃雞蛋仔呢?明姝妹妹,你說是吧?」
在阮明姝印象中,江瀾從來沒有請她吃過任何東西,不搶走她的東西就已經算是不錯了。
望著江瀾那張略帶威脅,「如果你說錯話下一秒就不會給你留全屍」的臉時,阮明姝只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有這空閒時間不如拿去補覺,她點點頭回道:「是啊,阿姐請我吃的雞蛋仔特別好吃。」
在這種情況下,她早就學會了「裝乖」,因為她心裡清楚,就算是她清楚明白的說出來,阮振明也不會為他出頭,阮明姝狡黠地沖二叔笑了笑。
聽她說完這番話,阮振明收回目光摸了摸江瀾烏黑的發頂,隨後他像是想到了什麼那般頓住手掌,神色多了抹參不透,「待會家裡會有個父親生意上的朋友會來,你好好地去換身衣裳。」
說罷,他將視線再次落在阮明姝身上,「將明姝也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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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纖細的腰身被雪白的禮服收得更加纖細,率先搶衣服的江瀾望著肌膚勝雪唇紅齒白的少女,臉上划過一絲銳利,唇角僵直。
她不耐煩地扯了扯自己身上粉得發膩的紗裙,胸腔里燃起來的無名火燎原般地涌了上來,她的語氣不善,「我們倆身材差不多,我不喜歡我身上這件衣服。」
言外之意阮明姝又怎麼會聽不懂,可身上這件衣服分明是她不要的呀,阮明姝乖巧點頭,笑容透著乖戾與參不透的嘲諷,「那我們換一下吧。」說完,她便開始脫衣服,絲毫沒有拒絕的模樣。
反正也沒什麼好挑的,都不是她喜歡的風格,丑得別具一格。
換完衣服江瀾還是不滿意,原本穿在自己身上庸俗的粉色禮服在阮明姝身上又像是貼身為她打造的那樣,襯得肌膚更加白皙柔軟,這種效果是她夢寐以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