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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恐嚇,元喬卻不知,幾乎軟在她的懷裡,迎著她,去親她。
元喬慣來矜持,又如同高山白雪,冷得不近人情,被藥控制後,嬌媚入骨,身嬌體弱,竟讓小皇帝控制不住她。
在榻上扭動一番,她摸到一截絲帶,將元喬雙手綁縛,熬過一陣就好,否則天亮,她二人就真的成了死敵。
元喬掙扎不開,意志漸漸模糊,似是睡了過去。小皇帝這才敢鬆開她,以冷水給她擦拭,又見到床榻上的凌亂,唇角微微勾起。
清高傲骨的大長公主,見到這般景像,是羞恥得難以見人,還是甘願臣服她,還是想拿刀殺了她?
她更想見到前者。
第2章
二
水榭設宴,朝臣十之八九都跟著醉了,就連莘國大長公主元喬都不例外,醉後染了風寒留在宮裡。
小皇帝前幾月剛及笄親政,與大長公主二人不對付,言辭之間顯而易見,舉止之上,更是如此。小皇帝將人留在宮裡,著實讓人看不清楚她腦袋裡的想法。
大長公主一黨隱隱不安,人在府里養傷還好,眾人有事可見到,如今被留在宮裡,是『留』還是『囚禁』,都不好說。
自認昨夜醉得荒唐,竟低估小皇帝的心性,上朝起就紛紛不安,今日小皇帝唇角掛著抹笑意,與往常不同,嚇得大長公主一黨紛紛不安,下朝後就使人去宮裡打探情況。
小皇帝不理會朝臣,下朝後回到福寧殿,跨入宮門時,想起一事,昨日大長公主歇在她的寢殿裡,此時回去,多半是要被罵的。
想了想,轉身就走,去垂拱殿外見朝臣,待大長公主的怒氣消散後,她再回來。
走出福寧殿,她又猶豫不決,昨夜想得通透,要見見她這位姑母是不是顯露屈辱之色,現在跑了,就見不到了。
歷來心性果斷的小皇帝,在寢殿外徘徊一陣,進還是不進,著實難住她了。
從她坐上皇位的那刻,大長公主就一直欺壓她,甚事做不得主罷了,就連她身旁的人都要干預。
前幾年她才十二歲,大長公主就迫不及待地塞了位皇夫入宮,道是培養感情。她心裡極為反感,去求了她,未曾想,反被她羞辱一頓,反抗不得,憋屈地將那位討人厭又整日哭喪著臉的皇夫迎進宮。
福寧殿外的梧桐樹長得很好,枝葉繁茂,生機勃勃,恰如小皇帝般,正是朝陽之齡。
小皇帝還是走了,被朝臣請走的。
殿裡的元喬初醒,分不清是身體疼,還是頭疼,一動就感覺遍身不適,方睜開眼,就猛地一驚,腦海里閃過昨夜的夢境,顫得抓住身下被單。
昨夜、昨夜、小皇帝膽大包天,在她酒里下要藥了。養了這麼久的小狼,迫不及待地對她亮出爪牙,當真是放肆。
錦帳低垂、被衾凌亂,無不彰顯夢境是真,她闔眸,從未有過的恥辱湧向心口。
先帝去時,曾一再叮囑她,元莞之身,乃是不詳,但後朝只她一人,宗族子弟不堪,若有朝一日,元莞當真與宋朝不利,她可廢之。
現在,她恨不得就將小皇帝廢了,以泄心疼之恨。
帳內出現急促的呼吸聲,小皇帝的貼身宮人落霞幾步近前,聲音清脆:「殿下醒了嗎?可要奴伺候您梳洗?」
她不知昨夜之事,平靜的聲音像是打了元喬一記耳光,羞辱感讓她直不起身子,更見不得人,唯有這方逼仄的床榻空間,才能讓她苟延殘喘。
元喬又非軟弱的女子,小皇帝意在侮辱她,哪怕昨夜說的是真的,她並非先帝子嗣,也不能輕饒了她。
短暫幾息,她就恢復過來,出聲詢問落霞:「皇帝去了何處?」
「陛下去了垂拱殿。」
「讓她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