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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十五歲的時候被先帝安排進中書議事,我十五歲還要讀《禮》,如此怎能說得通。
元喬對上她倔強的眸子後,恍然失神,無奈一笑:「臣與陛下不同。」
元莞抓住機會道:「如何不同?難不成朕愚蠢?」
「陛下聰慧。」元喬否認,元莞確實很聰明,先帝誇她慧而氣弱。
元莞目視著她:「既然聰慧,為何與你不同?」
「不同便是不同,陛下以後便知。回宮之前,陛下莫要再見皇夫了。」元喬俯身行禮,與她說過一聲,就離開了。
這是變相的軟禁。元莞氣得滿目通紅,宮人都退在廊下,就連落霞都不敢入殿。
行宮之內都是元喬的人,元莞氣得坐在涼蓆上都覺得燥熱難耐,氣過一通後,漸漸明白過來,這是在行宮。行程都是元喬一手安排的,里外都是大長公主的人,她哪裡反抗得了。
氣並不是辦法,她極力冷靜下來,元喬不讓她出殿,此地也不可逗留,不如早日回臨安城,免得再陷在困境裡。
第二日,元喬就接到內侍的傳話,小皇帝要回臨安城。
恰好中書令亦在,她不好駁了皇帝的顏面,答應下來:「可,回稟陛下,安排妥當後就回宮。」
皇帝回宮是大事,浩浩蕩蕩幾千餘人,安排諸多,吩咐下去後,幾乎人人都要跟著準備,唯有皇帝不需做什麼,繼續陪著周老先生讀禮。
禮為三者《周禮》、《儀禮》、《禮記》,周老先生幾乎可倒背如流,不用看書,也可一一說來,引經據典,說得深邃,時而又會說些真事來勉勵小皇帝。
禮字,經國家,定社稷,序民人,利後嗣。
幾乎無所不能,元莞裝作認真聽了,元喬之意不就是令她自慚形穢罷了。只是她又未曾禍亂百姓,未曾做下錯事,於禮一字,並未唐突。
準備幾日後,皇帝回臨安城了,周先生一路跟隨。
周暨不知哪裡去了,數日沒有見過,回宮後第一件事,元莞就去了皇夫的寢宮,亟不可待。
宮人只當皇帝變了心思,又或是長大了,要全周公之禮。
傳言總是不能當作真的,元莞聽後毫不在意,見到周暨後,問起她近日情景。
周暨怡然自得,搬出近日所學,幾冊食譜,她自己還摘抄不少,花折鶴糕、紫龍糕、滑餅,古樓子、五福餅,細細麻麻的小字令元莞眼睛疼。
她這廂惦記著周暨的安危,不想周暨過得很好,這麼多樣吃食點心,細細去做來,也頗費工夫,她冷哼一聲,丟了食譜,坐在榻上去喝茶。
皇帝來後,茶是自然是最好的,口齒生香,回味無窮。周暨慣愛在這些東西上面下功夫,茶也與外間的不同,見皇帝喝了,才道:「陛下,茶如何?」
小皇帝品不出來,胡亂應對道:「尚可。」
周暨心裡樂開了花,又詢問她可要留膳,皇帝隨口應了。
用過晚膳後,周暨見她遲遲不走,略有些慌了,皇帝留宿此事,怕是不大好。她緊張一陣,忐忑不安,大著膽子去問陛下:「陛下要留宿嗎?」
「留宿?」元莞恍然一驚,見她眸子裡漾著水澤,不免想起兩人都是女子,留宿也無妨,就答應下來:「那便留宿,朕令落霞去取明日用的朝服。」
周暨哭了。
元莞不理會她,沐浴過後,舒服地躺在她的床上,望著屋頂,兀自出神。床邊的周暨嚇得不敢動了,她清楚地記著皇帝上次令她脫衣侍寢,何等的兇狠。
磨蹭許久後,元莞都已睡著了,周暨不敢過去,抱著被子睡在小榻上了。
兩人各自一床一榻,涇渭分明,傳到大長公主處,就並非是如此清清白白了。
太后渾然不在意這些,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