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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今日元喬衣物簡單,髮髻挽起,髮絲烏黑,坐在眼前,無華服、無花冠,依舊美得讓她心動。
她想起一言,仿佛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飄兮若流風之回雪。
兩人心思不一,尤其是元莞,她腦海里想的是風月之事,想著元喬之美;而元喬則是想著如何將人趕出臨安城,無非是貶出去。
第8章
八
如何貶,這是難事。
她想不出具體做法,不如先答應小皇帝,見到蘇相再從長計議。
「可。」元喬答應道,但見小皇帝神色幽思,望著她的眼神極為熱切,她猛地一回神,皺眉不悅。
見她神色變幻,元莞就回神了,將綺念拋去,認真道:「這是其二,其三是姑母退親罷。」
退親?元喬不由自主想起齊國侯,可除去樣貌外,竟想不出其他的。她二人一年內都見不過五次面。每回見到都是匆匆問好,再無其他。
只是她不願退親,有齊國侯這樣的人在,她想不出還可選擇何人。
從她攝政開始,就沒想過要困於後宅天地里,齊國侯不愛她,不會干擾她的事,這點就足夠了。她無男女情愛,想的極為簡單。
被元莞這麼一攪和,她疲憊道:「難不成你還有比齊國侯更合適的人?」
元莞則認真道:「他不好,哪裡都不好。」
退親與否,元喬渾然不在意,反見皇帝追著不放,好奇地看過去,元莞氣勢忽而就弱了下去,支吾道:「他有、孩子了,對你不忠。」
齊國侯不僅有孩子,還有許多妾室,哪裡是良人。
「我對他並無喜愛,他做什麼,都是無關緊要的。」
元莞覺得與她說不通,不如蠻狠些:「姑母退不退?」
小皇帝又無理取鬧了。元喬被她所困,也不想因為小事而與她爭執,也未曾多加思索,頷首道:「退。」
元莞這才滿意了,想了想,最後才道:「朕這裡有幾人,望姑母提攜一二,不需要職,簡單虛職就可。」
這些人是太后安排的,既然避不過,不如委婉處置,將人安排虛位,既讓太后安心,又不會動搖根本。
至於她的人,眼下不能安排,操之過急,並非良策。
元莞所提,並非是難事,不會觸及元喬之勢,讓元喬又是不解。她不覺迷茫,小皇帝費盡心思將她囚禁起來,就因為這些小事?
她覺得不對,試探道:「這非難事,陛下沒有旁的事了?」
在與元莞的對決中,她雖占下風,可有廢帝遺旨,就不算敗得厲害。
至於那夜的事,她強自隱忍著。
小皇帝心思似是極淺,按理這個時候當獅子大開口,轉了一周,卻什麼都沒提及。
她狐疑不解,元莞卻道:「姑母既然答應,何時將做事?」
「你明日讓我出宮,五日則可。」元喬急於出宮,五日是最短的時間,劉謹行背後是皇帝,只要皇帝漠視,蘇相與她聯合,就當不難。
元莞拒絕:「你還不能出宮,待事情結束後,你才可出宮。」她不敢放人,太后盯得太緊了些。
事情說定後,元喬不怕皇帝反悔,觀她面色,也不像是大惡。她本已做好皇帝漫天開價的準備,甚至想過換下蘇相來做交易。
「你要幾日?」
元莞沉默下來,腦子裡細細去盤算,要想打消太后決心,還是先給些甜頭,她抬首迎上元喬的是視線:「姑母做好最後那件事,朕就讓你離開。」
「那便不難,你將名單給我,我令蘇相去辦。」元喬滿口答應下來,心又鬆了松,虛職容易安排,不動樞密院的要職,蘇相就會給她面子。
如此,元莞常呼出一口氣,起身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