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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尋常無異?」小皇帝不覺以為自己聽錯了,不該是震怒嗎?或者提刀來殺她,倒像是她的性情。她斂下心思後,擺手道:「就道朕沒有時間,晚些去見她。另外不准她踏出福寧殿一步,更不許放旁人進去,特別是太后。」
落霞匆忙回去了。
彼時,依舊有朝臣來問事,她都一一應付了,依舊望之儼然的威儀。只一事,她想起太后的吩咐,趁著大長公主在宮裡時,換下她的人。
她思忖須臾,覺得不妥,眼下,她受制於元喬,若答應太后,待元喬失勢。她則會受制於太后,換湯不換藥,於她並無益處。
再者,她非太后親女,太后心思詭異,她不會信賴。
要脫離眼前困境,不能將元喬的人欺負得太狠,留一線為好。
小皇帝在垂拱殿內蹉跎時光,元喬沐浴用過午膳,頸下點滴的紅痕,讓她惱羞成怒,等不來小皇帝人,她自己親自去尋。
走至殿門口,落霞將她攔住,恭謹道:「陛下吩咐,殿下染了風寒,不能出殿。」
福寧殿是皇帝寢宮,內侍宮女都是她的心腹,元喬身陷囹圄,明白自己這是被小皇帝『囚禁』了,恨得身子顫了顫。
她又非莽撞之人,小皇帝年少習性,關得住她一日,總關不住一世。想得通徹後,吩咐落霞:「午後她若不來,孤定不饒她。」
落霞顫了顫,大長公主寄人籬下,被人看管著,竟還這麼不饒人。她小心應下,冒著烈日,去垂拱殿傳話。
小皇帝本是怕她,但經過昨日後,也知曉這位姑母不過是強撐出來的氣勢,不必怕。腦海里想起昨夜她隱忍求歡之色,唇角彎了彎,道:「你好生伺候她,要什麼給什麼,朕午後就去見她,莫要怕她。」
最後一句,也不知是說給誰聽的。
小皇帝午後真的回了福寧殿,她雙手負在身後,一入廊下,便有人高呼陛下回宮,氣勢甚足。
元喬靠著矮床上,闔眸沉思眼下的境地,聽到傳喚聲後,立即睜眼,小皇帝邁著步子進來了。
小皇帝年過十五,眉眼間也長開了,只她不進後宮,皇夫就成了擺設。元喬起初只當她不喜歡自己為她選的皇夫,昨夜才知她竟好女色。
皇帝好女色,也並非大事,但喜歡上自己的姑母,就是天理不容之事。
她本惱恨,又想起小皇帝昨夜說她非先帝子嗣,就平靜下來,凝望著她:「皇帝處理完政事了?」
「嗯,姑母身子好了嗎?」小皇帝踱步而近,元喬的眼睛像是能看穿人心,看進她的心裡。她側開身子,走至一旁坐下。
元喬看了一眼滿殿的內侍宮人,尤其是領頭的落霞。落霞對大長公主畏懼過甚,覷了一眼小皇帝,見她微微頷首,才領著宮人退下。
烏泱泱的宮人一走,元喬就冷了下來,就像看死敵般看著小皇帝:「你果真放肆。」
元莞挺直胸脯,回望著她:「不及姑母半分。」
元喬氣得心揪了起來,罵道:「恬不知恥。」
「自古哪個皇帝知羞恥,都是姑母教朕的,再者您若說朕恬不知恥,您昨夜攀扯我、貼著我、親我又是知羞恥?」小皇帝不甘示弱,唇角抿出諷刺的笑。
「你、你、先帝教出你般無社稷、無羞恥的後嗣來。」元喬再是鎮定,聽到這些放浪形骸的話,也羞得滿面通紅。
見她怒罵,元莞不氣,反覺得一陣滿足,湊到她眼下:「姑母莫要忘了,我也是您教的,我不知羞恥,也是從您身上得來的。」
元喬位尊,先帝寵愛她,群臣敬重她,就連小皇帝以往也是恭謹有加。這麼多年哪裡受過這樣的恥辱,氣得羽睫輕顫,抬手就要打她。
她身體不適,本就氣虛,氣憤下力氣不足,也無甚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