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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我,就不劳烦你挂念了,下一个去见你们的人,注定不会是我,而是宗明轩!”
打开钱袋一看,散碎银两是输得jīng光,但果然还剩两张百两银票。
“难怪不少人喜欢杀富济自己的贫,虽说风险极大,可来钱是真快。我才顺手取了两笔横财,现在的身价竟已逼近五百两大关,比普通人家一辈子的积蓄多了吧。”
“该回家了。”
巡视一圈,没发现留下什么证据,他深吸一口气,转过街角很快远去,“不过我这样子,可不能让娘见到。回家之前,先得把脸洗干净,再换套衣服。”
在赌坊耽误太久,这时已是深夜,街上行人寥寥,还开门的店铺更见稀少。
找了大半天,终于见到家正在关门的衣装店。
没理会惊异的伙计,他径直走进去选了套青sè劲装,就去更衣间,脱去破烂衣服换上了。
那伙计以为遇到了装疯耍赖的乞儿,大怒下拿起衣棍,就要冲进更衣间,教训这大胆乞儿。宗阳正好掀开门帘,随手扔去十两纹银,便让伙计愣在了原地。
愕然接住银子,他难以置信地咬了咬,确定是真的,就惊得更是合不拢嘴了。
“小少爷有眼光,穿上这套劲衣,真是绝配!衬得您更jīng神了,风流倜傥一表人才,走出去绝对迷倒万千少女……”
懒得再听伙计的奉承话,宗阳自觉满意,转身就走。
“少爷您慢走,欢迎有空再来!”
点头哈腰的把宗阳送出门,伙计眼神怪异目送他远去,还不忘依依不舍地殷勤挥手,心里更是乐开了花,“幸亏没冲动,不然得罪了这位趣味‘新奇’的小金主,哪还能有这笔横财?哈!交了一两衣服钱,我独得九两,明儿个就去打个镯子,让我媳妇高兴高兴……”
这伙计和之前赌坊门卫,态度前倨后恭的迅速转变,再回想以前的苦rì子,看人脸sè的郁闷,如今因为一个钱字而完全改变,宗阳一时间感触极多。
回到家已临近午夜,府宅左边偏僻角落,两屋一后院的破旧院子,正是生养宗阳十二年的家。
这院子只住着母亲和他,平时很少有人来。知道他去参加洪拳门选徒,一去起码十天半月的,恐怕母亲想不到,他竟会在这时候回来。
此刻,母亲住的里屋,竟还亮着灯。
他推门的响动很轻,没惊动母亲,只见她倚着旧桌坐在一边,凑在烛火的微光下,正在专注缝补着什么。
以前没留意,现在才发现,还没过三十的母亲,曾经清丽如花的容颜,被清苦rì子磨出了不少细纹,而那两鬓,竟也已生出丝丝白发,只看得他心疼。
“娘!”
一声轻唤脱口而出,惊得母亲惊呼一声,慌乱后退。直到看清是自己儿子,她才松了口气,后怕地嗔怪道:“你个贼孩子,大半夜的这么吓娘!”
宗阳却皱着眉,不由分说抢过她手里的针线,埋怨道:“不是早跟你说了,别再接这些针线活。尤其夜灯赶活,伤眼伤身不说,又挣不到几个钱。我知道你是为了供我练武,才这么拼命挣钱,但累垮了身子可怎么办?”
感受到儿子的关心和懂事,月筝任由他抢去针线,欣慰地揉了揉宗阳的头发,“娘是帮家里人做点事,也不都是为了挣钱……”
“你当人家是家里人,人家却当你是老妈子呢,就知道使唤您!”宗阳撇撇嘴。
“别瞎说!”
月筝一瞪眼,宗阳顿时没了脾气。
见他依然听话,月筝俏脸上又有了慈笑,“可不就是老妈子了么,再说娘又不是泥捏的,这点小活,还能真累着娘不是?”
“他们就是欺负你心好。”宗阳忍不住嘟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