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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個賤人生的賤種,是孝成帝背叛她的證據,竟還搶走了本該屬於明德太子的皇位!
他怎麼配?!怎麼配!
然而,哪怕陸太后心裡已是把蕭景廷恨得滴出血來,為了利益,她還是不得不連同首輔阮修竹將蕭景廷推上皇位,抗衡燕王。如今蕭景廷既是上了位,她面上自然也不好刁難太過,只能任由理智與情感將她的一顆心如同油煎一般的煎熬著,維持著面上的冷淡,漠視對方。
偏偏,她勉力冷淡著,蕭景廷卻比她還冷淡,仿佛就沒把她這個嫡母放在眼裡。
陸太后一時沒忍住,冷斥道:「你擺這臉色是給誰看?我做嫡母的竟還說不得你了?」
蕭景廷看了眼陸太后的冷臉,面上卻顯出笑來:「母后教訓,兒臣自是要聽的。只是這一大早的,母后卻這般大的火氣,想是這慈寧宮的宮人伺候不周。」
「內務府真是越來越不會調教人了,竟就挑了這麼兩個連茶都不會添的宮人,還要勞皇后提點,母后開口。」說著,他還掃了眼侍立在自己與阮清綺左右的宮女,冷淡道,「來人,把這兩人拖出去,杖三十。」
三十杖?真要是真打在這兩個嬌滴滴的宮人身上,只怕立時就要去了半條命。
那兩個宮人聞聲,臉色當即便白了,連忙跪在地上,一疊聲的求道:「皇上饒命!太后饒命!」
陸太后的一張臉更是冷得要掉下冰渣來。
偏偏,蕭景廷還要故作姿態的反問道:「這兩個宮人實在是不成體統,兒臣越俎代庖替母后教訓一二,想必母后不會介意吧?」
陸太后深吸了一口氣,勉強從牙縫裡擠出三個字:「不介意。」
有了蕭景廷的吩咐,又得陸太后點頭,便是那兩個宮人跪在地上磕得一頭血也還是被堵了嘴,拖出去行杖。
阮清綺在側看得目瞪口呆——她可以確定,這絕對是《相府嬌女》里沒有的情節。
不過,有點爽是怎麼回事?
她悄悄的抿了抿唇,然後又連忙端起案上還剩小半的茶盞喝了一口,掩住唇邊的笑意。
陸太后到底是多活了些年,她並不想立時與蕭景廷翻臉,也不是個自己給自己找氣受的性子,索性擺擺手:「行了,時候也不早了,你們走吧。」
此言一出,蕭景廷立時便從椅子上起身,玄黑的衣袖拂過扶手,一掠而過。
他的腳步半點停頓,轉身就走,顯然是忍耐已久。
阮清綺只遲疑了一瞬,立時便跟著起身,匆匆與陸太后行了一禮,小跑著跟了上去——她可不想一個人留這兒裝小棉花,由人欺負。
眼見著阮清綺氣喘吁吁的跟上來,蕭景廷卻是蹙起了眉頭:「你跟過來做什麼?」
阮清綺知道他厭惡自己,索性便噁心人噁心到底:「人家都說『夫唱婦隨』,陛下既是要走,留妾一個在慈寧宮裡成什麼樣子?「
蕭景廷的眉頭蹙得更緊了,頓了一下,才道:「你掐著嗓子做什麼,就不能好好說話?」
阮清綺費了好大的力氣,這才把臉上的獰笑給壓下去,簡短的回道:「是,妾知道的。」
蕭景廷蹙眉看了她一會兒,還是覺著十分礙眼,索性不說話了,轉身抬步,自己上了御輦。
阮清綺眼角餘光瞥見不遠處那兩個被堵了嘴,正受三十杖刑的宮女,心頭一顫,但還是大著膽子,厚著臉皮爬上了御輦。
蕭景廷看著身邊一大坨,簡直恨不得把人直接給踹下御輦。
阮清綺想了想,便故意尋了個話題,開口道:「今早的早膳,陛下也就用了一口,想是有些餓了,不若,等回了坤元宮,妾親自下廚,給陛下做點兒吃的?」
蕭景廷冷笑著道:「是你自己想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