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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心裡實在是著急,只能放軟了語氣,小聲地求他,&ldo;求求你,讓我進去吧,我會醫術,將軍的傷我可以治好,真的,你們就讓我進去吧。&rdo;
&ldo;對不起,這是言將軍的命令,我們不能違背。&rdo;他們強硬地拒絕我,並讓我快點離開。
我拖著沉重的步子沒走幾步便一屁股坐在了糙地上,主營內燈火通明,我看見軍醫們一臉嚴肅的來來往往,互相交換眼神的時候只是無奈的點點頭,接著就是士兵們端出來的一盆盆血水,只讓我遍體生寒,那根銀針明明是she向我的,可他偏偏奮力的撲過來擋在我身上,齊灝,你怎麼那麼傻?哪有人心心念念的是別人卻唯獨虧待了自己?我真的值得你這樣做嗎?我是個壞人,一個不折不扣的壞人,我明明知道你對我的心,卻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利用你的善良,你的寬容,你的寵愛,一次又一次將你拒之門外,現在,我後悔了,你告訴我還來得及嗎?
&ldo;小七,你怎麼會在這裡?&rdo;齊睿緩緩地蹲在我面前一臉驚訝的望著我,&ldo;我不是讓阿南守著你嗎?自己發燒了都不知道難怪會暈倒?&rdo;
我這才看向他,眼睛一亮好像看到了希望,&ldo;小十,我做夢了,夢到齊灝血淋林的站在我面前,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是不是?&rdo;沒等到他回答,我便甩開他的手,掙扎著想要站起來,終究還是徒勞,&ldo;不是真的,肯定不是,齊睿,他們不讓我進去,你幫幫我好不好?我想去看看齊灝,我的醫術很好的,我一定能幫得上忙!&rdo;
齊睿兩手抓住我的肩膀,將我從糙地上扶了起來,無奈的嘆了口氣,&ldo;我知道現在勸你回去休息一定是不可能的,好,我帶你進去,但你要答應我一定要冷靜,如果連你都倒下了,那誰還能照顧七哥呢?&rdo;
我再也說不出任何話,只能不斷的點著頭,齊睿說的對,他躺在那裡全是為了我,若我還不好好珍重,豈不是辜負了他的一片苦心,我要振作起來才能更好的照顧他。
主營內站了許多人,密密麻麻的圍住了不遠處的床榻,不管我怎樣努力都看不到躺在床上的那人,這時一個沉穩的聲音傳來。
&ldo;真的沒有辦法了嗎?&rdo;
跪在床邊的那個一臉鬍子的老軍醫無奈的搖了搖頭,&ldo;這枚銀針沒有傷到致命處,按理說不傷及性命,可是,那銀針上塗有西域劇毒,血無論如何都止不住,微臣才疏學淺恐怕難以根治。望言將軍恕罪。&rdo;
我腳一軟險些摔倒在地,幸而齊睿眼疾手快地拉住了我,他的眼睛裡雖然沉痛可更多的是鼓勵,我沖他點了點頭,示意他我已經沒事,然後一步步地朝著床邊走去,他的面容如此蒼白,和平時任何一個時間都不一樣,像是平靜的嬰孩,只知道閉眼安睡。
在一群人驚愕的目光下,我緩緩抬起齊灝的手腕開始認真的把脈,他的脈象很奇怪,忽強忽弱難以捉摸,而且虎口處隱隱發黑,我努力讓自己鎮靜下來,吩咐旁邊的阿南道。
&ldo;你去把我的銀針拿來,快一點。&rdo;
阿南低低地應了一聲,領命而去。
我慢慢地拿起一根銀針,利落的扎在齊灝的虎口處,旁邊的老中醫剛想阻止我卻被齊睿給攔住了,我一連下了十幾針才緩緩地鬆了口氣,接過阿南遞來的手帕擦了擦手。
齊睿疑惑地看向我,我沖他搖搖頭,老中醫連忙湊上來檢查齊灝的傷口,一臉驚訝地看向我,&ldo;公子好醫術,傷口已經止血了,不過這毒不知公子可能解得了?&rdo;
&ldo;先生謬讚了,家母乃西域人,出生醫學世家,她雖走的早,可卻留下了不少稀世珍本,鄙人不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