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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腳,穿彩虹衣,拿檳榔葉、米酒與生薑祈求祖靈降臨,不時發出悲悽聲響,進行驅魔儀式。
這時候,門外傳來沉悶引擎聲,一台仿二戰日軍邊車的一千 哈雷重機從遠處駛來,駕駛是荷籍的天主教瑞士白冷會的姚秉彝神父。他操著來台才學的日語,這種舊殖民地語言比流傳300公里差異性大的阿美族話更具穿透性,他拿了魅力不輸《聖經》的小米酒與檳榔,慰問床上的老婦。靠著檳榔里偷塞入的阿司匹林,傳統的綠色口香糖才使病情舒緩。
「我現在要當神父。」一位始終在旁的小女孩對費主教說,她是床上老婦的孫女,擁有藍色的眼瞳。
「啊!男生才能當神父。」
「我能先當男生嗎?」
「沒這麼難,因為女生可以當修女。」
「害羞的女生當『羞女』,神氣的男生當神父,我就是要當神父。」小女孩覺得神父穿華麗紫服,站在經台上摸著鑲金邊黑封面的「字典」,搖著飄出白色乳香菸霧的香爐,模樣神氣。或像西部牛仔,或許叼根菸斗,騎重機沿著花東縱谷闖蕩,這種神父也很神氣。
事情的複雜,可能來自對純真的不解。在東北打滾二十五年的費神父,多少聽懂留有滿語與蘇聯話的方言,能跟共產黨或國民黨軍隊爭辯不停。他重音老放在詞彙第一音節的東北腔國語,受母語腔語音相同的台灣原住民歡迎,跟他聊個不停。但如何跟小女孩說明複雜的世界,沉默比聒絮有效。費主教靈機一動將佩戴的十字架,掛在小女孩胸前,說:「好了,我投降,你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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