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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疑問,如果這種循環繼續的話,勝利是根本別想指望的。
張逸明將步槍收到了背後。但他並不打算將腰間那一米長的聯邦標準戰鬥刀拔出刀鞘,投入肉搏戰之中。他要做的,是思考。張開你的心之眼。出發之前,雪說過的話清晰無比地出現在他的腦海里。
只會飄來飄去嚇唬人的塑料假鬼。完全是故意設計出來的迷宮。使用古埃及象形文字的歡迎界面。用古代俄語糊弄人的可疑地圖。還有最後那個完全無厘頭化的牌匾。到底是怎樣的敵人,才會把這些發神經的東西聚集在一起?
&ldo;張逸明!你作死哪?!&rdo;用戰刀將突入的鬼怪一斬兩段的伊萬諾夫神色猙獰地向著艦長怒罵起來。在他的身邊,鈴宮春美已經在三個機械妖魔的圍攻下氣喘吁吁了。縱使聯邦軍標準戰鬥刀那透明的單分子刀刃無堅不摧,也漸漸不能抵擋無止境的人海衝鋒。
冷靜。張逸明告戒自己。衝上去肉搏只能延緩死亡的時間,只有看穿敵人的本質,才能最終取得勝利。從古到今,無論是地球人類還是異星人類,沒有任何一個指揮官會使用這種變態方法對付敵人,即使是那些以喜歡玩弄弱小對手出名的將領們,也做不到這些的一成。那為什麼在這個科技水平落後聯邦五百年的地方,會出現這樣一個異類?
這是從常理上完全講不通的事情。
張開你的心之眼。雪的這個短句再次迴響在張逸明的腦中。是的,要看到事物的本質。當初把這裡定性為敵對勢力的空間站,是因為受到了脈衝雷射炮的突然襲擊。但是,如果那純粹只是防禦系統的自動反應,那這個太空站還能夠被那樣定性嗎?
這麼一來,這個太空站的主人,還能夠被認定為一個變態的作戰指揮官嗎?如果不是,那他(她)又會是個怎樣的人呢?最重要的是,那種種不合常理的行為,又當如何解釋呢?
張開你的心之眼。妖魔們揮動武器所產生的風壓已經開始刺激張逸明的臉了。但是他依然不為所動。想要得到真正的答案,還必須繼續深入挖掘。張逸明的思緒回到了童年。在那個無憂無慮的時期,整天都快樂地掛滿笑容的小夥伴們,最常在思索的,似乎就是如何才能發明出更高效的惡作劇了:裝鬼嚇人;故意把對方引到密不透風的樹林中讓他迷路;騙對方某處有寶藏,其實只不過是一堆爛石頭……基本上,在這裡出現過的招數,孩子們統統使用過。
張逸明終於得到了答案,儘管這個答案是如此的荒謬,使得他絲毫沒有勝利的喜悅,只想苦澀地乾笑。但是他終於找到了結束這一切的方法。
就像所有不想在繼續遊戲的小孩子一樣,年輕的少校司令挺胸叉腰,用盡全身力氣大聲地喊了出來:&ldo;夠了,我們不玩了!&rdo;
妖魔們的動作在那一瞬間停止了。已經閉上眼睛等待最後一擊的伊萬諾夫難以置信地望著僵立在四周的鋼鐵軀體,手中的戰刀依然保持著防禦的架勢;正在進行佯攻的鈴宮春美沒有料到敵人的突然停止,結結實實砍在機械軀體上的一刀險些令她失去平衡。張逸明長吐一口氣,心中對雪充滿了感激。如果沒有她的提醒,習慣了用軍人思維分析問題的他,又怎麼可能認識到這一切都只不過是一場大規模的惡作劇呢?
&ldo;惡作劇?說清楚一點兒!&rdo;
&ldo;到底是哪個低素質的耍著我們玩?&rdo;
鈴宮與伊萬諾夫當然覺得難以置信,在聽了張逸明的分析之後反應仍是十分激烈。但是張逸明並不打算馬上對他們詳細解釋,,既然通訊干擾已經撤去,他得趕快向這次行動最大的功臣道謝了。
&ldo;這裡是雪&rdo;
是相當熟悉的,如水般平靜的冷艷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