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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缓缓拂过,他才猛地转身朝一旁面色古怪青年看去。
岭南少帅叶韩,不比那些长于京中温润如玉世家公子,在洛家势微这些年里,他传自南疆赫赫威名大宁上下无人可及,就连宣和帝也曾在其及冠礼上赐下爵位以示皇家恩宠,只不过面前坐着温温和和青年俊则俊矣,难道真是那南疆战神?
这条街上本来极是热闹,只是刚才宁渊声音着实也不算小,不大不小猜疑慢慢自那些投注在他们身上目光中升起。要是没有天大胆子,满京城还真是找不到这么不怕死人!
“老丈,可是有何不妥?”终是受不了老摊主望过来诡异目光,宁渊转了转手中酒杯朝他看去。
“小姐,不、不敢,只是……”老摊主搓了搓手,不好意思开口:“那六月楼向来都是贵人才能进,小老儿可没有这么大能耐!”
宁渊眼一转笑了笑,一眨眼间手里便多了一块玉佩,她把玉佩朝一旁畏畏缩缩站着摊主扔去,道:“拿着这个进去,他们必不会拦你。”
老摊主看着手里碧绿通透印着花纹玉佩,急急忙忙朝对面六月楼跑去,他现在倒真是不怀疑了,就算他再眼拙也知道玉上雕刻花纹是岭南叶氏一族惯用。
叶韩抿了抿唇,也不去管那跑远老汉,手一挥手上便多了一个酒杯。
宁渊双手交握放在膝上,身子朝后仰了仰:“叶少帅还真是好身手。”
“比不上宁渊小姐妙手空空。”叶韩低头朝腰间看了看,意有所指回道。
对面坐着女子摆摆手,偰着金线深红袖袍在空中划过一道优雅弧度,她嘴角勾了勾,慢悠悠道:“我帮你圆了心思,你该谢我才是,这般小气干什么?”
叶韩瞧着宁渊温润带笑双眼,慢慢道:“即是你好意,我领了便是,只不过你确是高看我了,区区薄名想必京城头魁是看不上眼。到时你别失望好。”明明是自己想看,却偏偏要借别人名头,还说出那种惹人怀疑话,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叶韩看着一脸淡然宁渊,愉悦挑了挑眉,准备看那女子面上失望是何光景。
京城皆知平王心仪六月楼花魁纤凤,曾以重金为其赎身,奈何纤凤不为所动,仍是在六月楼里卖艺。那女子连当朝皇子都不放在眼底,想必所求颇高,又怎会这般随便随人出楼。
“少帅此言差矣,纤凤虽说寄身风尘,但也知南疆战神威名,只是少帅从不踏足六月楼,是以始终未能见少帅一面,纤凤至今引以为憾,今日得幸,实乃盛事。”
清悦娇柔声音自对面传来,娇媚中透着几许清澈,叶韩神情微怔,手一僵转头朝说出这话人看去。
碧绿长衫女子不施粉黛,明眸皓齿,清澈双眼望过来透着几抹纯真柔情,她腰间浅浅系了几根银带,看着格外素雅大方,只是她身材高挑,面容瑰丽,硬是让神情中纯真染上了别样色彩。
这么一呼一声间,刚才还喧闹大街就静了下来,就连本来热闹六月楼二楼也不知何时全都打开了窗子。前来寻欢才子商贾更是全挤在了窗边,有几人面色甚为愤愤不平,楼里侍从不停在他们身边安抚,甚至是低声说了几句后才见那几人面色古怪安静下来。
六月楼自来便是京城销金窟,每日前来不是达官贵人便是名门才子,有钱无势商贾虽说也多,但在京城也不敢太过放肆,那几人敢在六月楼里发脾气,想来身份也足够让人忌惮才是。
更何况六月楼花魁纤凤姑娘只在每月月中和月末二日登台献艺,平时千金也难求得一面之缘。今日恰逢月末,六月楼里宾客满至,可刚刚准备登台纤凤却丢下所有客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跑出来站在街边向一陌生男子示好,不论是谁都接受不了。
但所有疑问怒气都在纤凤刚刚那一声称呼里下给压了下来,要说风月场上事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