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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舞陽搖頭,閃爍的燭火將他的面容輪廓投射在牆壁上,稜角分明的樣子。&ldo;沒有了,主子說,看到這帕子,你自然知道去哪裡找她。&rdo;
秋離的眼睛微微眯起,或許是和赤言呆久了,她思考的時候仿佛一隻沉思的狐狸,狡黠而讓人看不透。她思考的時候極其安靜,仿佛空氣在那一瞬間靜止,安靜的可以聽到灰塵落在地上的聲音。然而,這種安靜也不過剎那功夫,下一瞬,她忽的驟然出手,手臂穿過牢房木製的欄杆,一下子鎖在秦舞陽的咽喉。
她輕哼一聲,&ldo;如果我不知道呢?&rdo;
秦舞陽聲音無波無瀾,毫無懼色,眼中有些不明所以的笑意,&ldo;那你就不是主子要找的人。&rdo;
秋離對他這種鎮定有些摸不到頭腦,&ldo;你的任務失敗了,不怕嗎?&rdo;
秦舞陽雖被她扼住咽喉,可是神情自若的仿佛閒庭信步,&ldo;敗了便敗了,主子再派人來就是了。&rdo;
秋離將扣在秦舞陽頸上的手收了,她知道,這個人軟硬不吃,她也逼問不出什麼來。適才她在嬴政處使用法術被反噬身子極弱,現在一時間也無法運用其他手段一探此人究竟,便也只好作罷。囑咐了地牢守衛將此人看護好,她才急匆匆的趕回元辰府邸。
此刻,天色已經暗了下來。烏雲滿布,不見月光,顯得愈發陰沉。
空氣中充滿著蕭索的氣息。風雨欲來。
回到府中的她,正好遇上方澤正要出門。她們在門口遇見,一個要進,一個要出。
方澤對上秋離的目光,有些驚訝,&ldo;夫,夫人,你這麼快就回來了。&rdo;
秋離環顧一下四周,雖然沒有看到什麼人影,可是樹林沙沙聲中傳出的腳步聲,和屋頂上似有似無的呼吸聲都讓她知道,方澤這次出門,至少帶走了府中一半的暗衛。
她登時明白,什麼托她去送藥,什麼暈倒,只不過是他支開她的調虎離山計。元辰已經凶多吉少,方澤瞞著她,他們都瞞著她。
她厲聲喝道,&ldo;元辰到底怎麼樣了!不許騙我。&rdo;
方澤一下子跪了下來,死死的咬著下嘴唇,&ldo;夫人,您別問了,我們此去,定將公子安全帶回來。&rdo;
風聲獵獵,一個巨大的雷聲驟然劈下,然後便是淅淅瀝瀝的雨聲而至。
很快,秋離的全身便濕透了。她還是保持著擋在方澤身前的姿勢,方澤不動,她也不動。她冷冷開口,&ldo;告訴我,他怎麼樣了。&rdo;
&ldo;夫人‐‐&rdo;方澤將雙手在胸前抱拳,&ldo;事情緊急,耽誤不得,還請夫人不要為難。&rdo;
風呼呼的從她耳邊刮過,她仰頭,冷笑,&ldo;方澤,在你眼中,我就是個需要你們保護,絲毫幫不上忙的廢人嗎?&rdo;
方澤垂目,將嘴唇咬的更狠,&ldo;公子要是知道我們讓夫人涉險,回來定是不會饒了我們的。我已經調了公子手下一半的暗衛隨行,此次定能將公子安全帶回來!請夫人安心在家等候。&rdo;
秋離閉閉眼,清冽的雨水浸濕衣服,浸透皮膚,涼到心裡。她怎麼能安心,明知道元辰在某個地方遇險,她怎麼能安心的在家等著。
她只是有些無奈的笑笑,&ldo;方澤,是不是你覺得,我只能和他共富貴,不能共患難?還是我被你們保護久了,你便忘記了,我也是有功夫的。&rdo;不待方澤反應過來,她已經一個箭步搶過方澤手中的馬,反身而上,動作一氣喝成的將方澤頭上的斗笠摘下帶到自己的腦袋上。
坐於馬上,她居高臨下的看著方澤,露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