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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極重要,是對他們而言,和我並沒有關係。
大風之後的魔鬼海沙沼完全變了副模樣,原來的地形地勢全都找不到了,高處變得低洼,而本來沒有的嶙峋的怪石也暴露出來。
我繼續往裡走,越彤他們居然還不死心,仍然緊緊跟在我身後。我走他們也走,我停下來翻找,他們也在找。
越彤氣喘吁吁從後頭趕上來:&ldo;齊姑娘,我幫你一同找吧?&rdo;
&ldo;你知道我要找什麼?&rdo;
越彤被反問得一怔:&ldo;不是火蠍膽嗎?&rdo;
她再精明算計,也不懂幻術,更不懂幻陣。
我看著她,覺得她到現在還在算計,卻偏偏連算計的方向都沒找著,實在可笑。
&ldo;現在又沒有人需要火蠍膽入藥了,找火蠍膽能做什麼?&rdo;
越彤嘴唇緊緊抿了起來,卻還能忍得住不和我撕破臉。
忍人所不能忍,所以成就了旁人成就不了的事業。就這一點來說,我還是挺佩服她的,如果她不是用那麼多人的身家性命做自己的踏腳石的話。
她跟我身後還想說什麼,我蹲了下去,開始翻起一塊塊石頭仔細觀察。
這陣狂風或許是幫了我的忙,火蠍就算深居沙層之下,大概也被剛才的一陣風給驚動了。地形的改變,會讓它們也急著觀察和適應環境。這種時候,很可能會在很淺的地步發現火蠍的蹤跡。
天色漸漸黑了。也許這一天又是無功而返。
我用短棒撥開前面微帶濕潤砂礫,越彤忽然小聲說:&ldo;齊姑娘……&rdo;她後面的話聲音更輕,我本能的微微側頭想聽得更清楚些。
耳邊忽然聽到&ldo;叮&rdo;的一聲脆響,越彤的臉上出現了一絲驚異。
剛才還近在咫尺的臉龐忽然間就象被鬼魅所攝,一剎那向後退了一丈有餘。
她手裡緊緊攥著一把短匕,如果按照剛才我和她的距離,這一刀一定會刺入我身上的要害,可是現在隔了一丈有餘,越彤緊緊握著刀,還做著個前刺的動作。看起來恐嚇不象恐嚇,做戲不象做戲,太古怪了。
我緩緩站起身來。越彤看看我,又看看手中的短匕。
她剛才刺中的只是我從小客棧中隨手摸來的一根竹筷,只是個小小的障眼法,但騙過心神不定的越彤是綽綽有餘了。
上一世我被這兩個暗算得身敗名裂,文飛更是親手把我送上黃泉路。我怎麼可能對這兩個人毫不防備?
&ldo;文夫人,&rdo;我笑吟吟的看著她:&ldo;你這是做什麼?&rdo;
現在的越彤可不是我一開始認識的她了。
那會兒她無論遇著什麼事都不失態。
可是現在在幻陣中一困數日,他們就越來越怕。
不知道外面究竟過了多久,不知道這裡是真是幻,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活著,這一切究竟如何才能擺脫。
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更惶恐焦慮。他們非要住隔壁的屋子,住下了又整夜整夜的不能合眼。
這就是機關算盡啊。
文飛卻不知道去了哪兒,眼前找不到他的身影。
&ldo;文夫人拿著刀子。這是想殺我嗎?&rdo;
越彤臉色鐵青,眼睛裡全是血絲。
&ldo;真想不到,文夫人不是一個很有膽略的人嗎?我一向十分敬佩你,手上沾了那麼多條人命,還能做出一副菩薩轉世的善人模樣。&rdo;
&ldo;你住口。&rdo;越彤聲音嘶啞。眼睛通紅,死死的盯著我:&ldo;你早就該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