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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淵喃喃道：「血干魂散。」

「有什麼問題？」簡空空不解，他直接問：「是不是召不回來，也無法告訴我們這裡之前發生了什麼。」

方時點了點頭，又說，「不光這個問題。」

對於修士而言，死了無非就是再入輪迴，但魂飛魄散則是另一個概念。方時說：「你應該知道，凡人在死人魂魄會在陽間停留七七四十九日，也便是人們常說的七七，從無例外，便是那人生前死得再慘都不會有所改變。」

簡空空問，「如果散了呢。」

「散了則說明是修士所為，只有我們這種人，才有可能打散一個人的魂魄。」方時說。

簡空空瞭然道，「你的意思是，這人是死在修士手裡，而那個人即能當著我們的面殺人，便極有可能有本事當著三個凡人的面布陣而不被他們發現？」最後，他總結道，「那個人的修為定然極高，是我們三人所不能敵？」

方時點了點頭。

他說，「好在鬼門陣的事情我已經通知了師門長老，他們很快便會派人來解決。」

簡空空疑惑道：「鬼門陣？」

見他這表情，齊淵圍著他轉了幾圈，奇怪道，「就是田萊別墅里的那個陣啊，你不知道麼？」

「知道啊！」簡空空說，「聚陰陣嘛！」

齊淵的臉色更加古怪，「誰告訴你那是聚陰陣的。」

「……呃！」簡空空一怔，乾咳了一聲，不好意思道，「修真小說里都是這麼寫的啊，聚集陰氣的就叫聚陰陣。」然後他也想了起來，齊淵開門質問孫道士的時候，問的確實是鬼門陣而不是聚陰陣，要是早想明白，哪至於丟這個大人。

齊淵：「……」

方時忍不住道，「你究竟是誰教出來的。」

簡空空說：「有人教我至於不懂這些麼。」

方時想想也是，這些都是最基本的知識，入門的時候都已經學過了。但這麼一來啟不更加奇怪，一個比他們還小的人比他們修為高，而且這人還沒師傅純屬自學成才？不過這時候也沒閒功夫管這些了，他搖搖頭說：「我們先撤吧，等師門長老來了處理。」

簡空空問：「不查究竟出了什麼事情了麼？」

「查不出來。」方時搖搖頭，「修士做案，警察是找不出線索的，而召不到魂，我們也不可能有什麼辦法。」

簡空空突然說：「或許可以試一試。」

「怎麼試。」齊淵問。

簡空空說：「場景再現。」

齊淵剛要說這是什麼鬼，便想起這小子好好的鬼門陣都能認成聚陰陣，說不定這個場景再現的奇怪名字，也是什麼他們所熟悉的術法。只是他怎麼想也想不出來，一隻魂飛魄散的魂用什麼辦法可以再召回來。

不過入門第一課，他們學的便是人外有人，永遠不要否定任何事，因為你做不到不代表別人不行。

所以他點了點頭。

跟方時說，「我們替他護法。」

簡空空心說這小子雖然昨天看著有點二百五，今天瞧著做正事時也挺像那麼回事兒的。就連他自己都不確定是不是能辦到，這人卻似乎挺相信他的。不過他也是的確很想知道，孫道士的兒子究竟是被誰殺的。

那個聚陰……鬼門陣整出來的事情，簡直是越來越大了。

他看了看整間客廳的布置，往其中一角走去，然後靠在牆上垂著頭開始沉思。

他想：「剛剛這裡究竟發生過什麼？」

「發生過什麼？」

這是他第一次嘗試顯現他自己腦子裡沒有的東西，以前不論是在幹什麼，他大抵都有一個數。比如說他知曉逃跑的劫匪踩到香蕉皮時是個什麼樣子，知道彩票搖號時那些球的模樣以及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