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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瑤鬆了一口氣,卻在下一瞬又呆住了,啥玩意?尚唯剛剛讓自己伺候他沐浴??
沈瑤有些恍惚,她只是想來送碗湯而已!但現在是騎虎難下,作為一個下人,她總不能去違背主子的意思吧。
等她戰戰兢兢的收拾好桌上的墨汁,卻發現,她根本不知道浴房在哪裡!而尚唯此刻早已不見了身影,說不定此刻正在等她過去伺候。
沈瑤突然覺得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只得提著食盒,小心翼翼的退出書房。夜鷹倒還在外間,沈瑤深吸一口氣,走過去,小心翼翼的開口:「那個,方才將軍說讓我伺候沐浴,請問,浴房在哪裡啊?」
此話一出,沈瑤立刻就感覺到夜鷹的眼神變了。她下意識的就開口:「方才將軍吩咐的,我初來乍到,還對這府中不熟。」
夜鷹眼神由懷疑變成了打量,但也沒有多問,只用下巴指了指方向。沈瑤忙不迭的轉身準備去了,就聽的夜鷹在後面冷冷的開口:「仔細些,將軍今日心情不好。」
沈瑤回頭瞧他,夜鷹卻收回了眼神,「誒。」她應了一聲,就往浴房方向去了。
尚唯此刻按照往日習慣,依舊是躺在溫冷的水中。沈瑤在門外又捏了捏掌心,這才輕輕的敲了敲門:「將軍,是我,您需要什麼東西,奴才給您送過來。」
沈瑤的聲音拿捏的很恰當,易容術,要做到極致,自然不能只追求外表。聲音,神態都要學習。這些年的練習,她對自己很有信心,無論是那日宮廷上的太監,還是此刻的小廝,都是不一樣的。只是她畢竟是個女子,再怎麼去掩蓋,也無法真正的同粗獷的男子相比,故而聲音還是婉轉清麗了一些。
「進來。」尚唯並未吩咐他去拿什麼東西,只是讓人進來。
沈瑤輕輕的推開門,小心的走了進去。屋內陳設很簡單,沈瑤側頭,就瞧見了正在浴池內泡著的尚唯。沈瑤忽的就更緊張了,她還從未,這般靠近過他,更何況,只是男子的浴房。
「將軍。」沈瑤走了過去,低著頭,也不敢去瞧他。只呆呆的站在那裡,等待他吩咐。
等了好久,也沒見那人說一句話,沈瑤忍不住抬起眼皮偷偷的去打量,就見他此刻正閉著眼,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你叫什麼?」尚唯忽然開口,把沈瑤嚇了一跳。
「奴才小升。」
「為何入將軍府?」
這話問的奇怪,做奴才的還能選擇主子麼。「奴才是被福叔買回來的。」
「買回來?」
「奴才父母都去了,家裡還有個妹妹要養活,福叔瞧我可憐,便將我帶了回來。」沈瑤此刻也不知他為何對一個下人這般關心,只得胡謅了幾句。
尚唯睜開了眼,狹長的眼眸此刻眯了眯,似乎是帶著探究的一絲意味:「人人都道,將軍府是個地獄,我更是陰晴不定,時刻有下人被活活打死,你倒是不怕?」
沈瑤抿了抿唇,似乎也在思考尚唯這話里的意思,猶豫了片刻才開口說道:「福叔對下人很好,且將軍您,似乎也和傳聞般不一樣。」
這是她心裡話。
尚唯嗤笑了一聲,他和傳聞般不一樣?
沈瑤拿不準他這笑是什麼意思,正猶豫著要不要開口。就聽得尚唯冷冽的聲音:「下去吧,這裡不需要你了。」
沈瑤長舒一口氣,終於可以走了,正要轉身。卻又聽得他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明日起,貼身伺候。」
沈瑤愣了一瞬,怎麼也想不通,怎得就突然叫她貼身伺候了,她本來只是為了來見他一面,這下可好了,直接就貼身伺候了。
她還未從這句話裡面回過神來。
就又聽到了一句,「你的眼睛,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平淡沒有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