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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她琢磨清楚,一樁石破天驚令她棘手的事情就先來了。英成帝不知又抽了哪門子的風,竟然要替她比武招親!
沈瑤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先是憤怒和生氣,緊接著覺得好笑。蕭英臻竟然如此的關心她的婚姻大事,這般大費周章的替她考慮。
沈拓在王府里氣的跳腳:「這個蕭英臻到底什麼意思?!我阿姐的婚事憑什麼由他來做主?!」
鎮安王沉吟片刻:「皇上這是想一石二鳥啊,利用瑤兒的婚事,將她困在京中,掣肘我鎮安王府,此外,只怕這最終定下來的人也是皇帝的人」
「他做夢!」沈拓自小在南疆長大,對皇室本就不畏懼,現在欺人都欺負到眼皮子底下來了,他自然是第一個跳起來的。
沈瑤反而出奇的平靜,她知道蕭英臻的目的怕不僅僅是她爹猜想的這兩層,這其中是否有他的私心,是否想藉助這事刺探一下將軍府的實力,都未可知。
沈拓急匆匆的就想進宮找皇帝對峙,被沈瑤給攔下來了:「稍安勿躁,此事我們從長計議。」
「還從長計議什麼呀!他都這樣對你了!」
「拓兒!不可衝動!」鎮安王呵斥道,「此事非同小可,且就算真的比武招親,也未必就能如了皇帝的願。」
沈拓嘟嘟囔囔的,不過沈瑤和鎮安王都這樣說,他只好也暫時收斂起了心中的怒意。
將軍府自然也知道了這件事。
夜鷹覺得自己真的不能再幹這個傳信的活了,說不定哪天就被主子發配去做奴隸了。等夜鷹小心翼翼地說出了這件事,書案前的尚唯緩緩地抬起頭。
「你說什麼?」
看似平常詢問的語調,夜鷹卻生生出了一身冷汗。
「皇上意為長樂郡主比武招親,說是郡主年紀到了,隨意指定又恐配不上郡主,這才——」
尚唯手握書本的指節漸漸收緊了,房中靜謐的掉落一根針都能聽見。夜鷹心慌不已,主子爺這兩日剛剛因宮晏上的事心情好了些,這會子怕是又快跌落到谷底了。
「通知下去,我們的人,武功前十者,半個月內全部入京。」
夜鷹本以為會聽到尚唯像往常一樣陰鬱又頹廢的一聲應答,卻忽然聽到了這句吩咐。他一時竟沒有反應過來。
「主子?現在綏台那邊的形勢還不穩定,我們的高手大多都有任務在身」
「通知進京。」
得,夜鷹算是看明白了,天大的事也大不過長樂郡主的事。「是,屬下這就去辦。」
夜鷹退下去後,尚唯將書本輕輕扣在書案上,隨即立刻站起了身來。披甲取劍,輕輕扭開暗室開關,轉身走入了這片黑暗之中。
蕭英臻的動作比他想像的迅速,他恢復的還不夠快,要恢復的再快些,才能守護想要守護的人。
沈瑤靜靜的坐在窗前,望著天上的月色,陷入了沉思。究竟是從何時,這一切都開始變了?
小時候,她,尚唯,蕭英臻三人分明那麼要好。蕭英臻是皇子,雖然不能常常出宮,但每回只要有機會,他們便會偷偷溜出去,騎馬打獵,上山爬樹,樣樣不落。
從什麼時候,她更喜歡親近尚唯的?
尚唯不像皇子受拘束,兩人相處的時間本就多些,且感情二字仿佛本就無任何道理可言。
沈瑤十歲生辰,蕭英臻送了她五十隻渾身雪白的鳥兒,叫聲婉轉動聽,甚是好看。可沈瑤高興不起來,這些鳥兒本就屬於天空,困於籠中,不得自由。後來她便悄悄地把它們都放了。
再後來,蕭英臻又時不時送過來一些受傷的小動物,說是打獵之時遇到,並非獵物,年紀尚小,瞧著可憐。拜託沈瑤照顧,沈瑤一向喜歡小動物,又心性善良自然是滿口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