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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陳嬤嬤臉色立時就白了,一時都顧不得計較阮清綺把手抽回去的事,只慌忙的往自己臉上打了個巴掌:「是是是,都是我就是心疼娘娘,一時嘴快,竟是說錯了話。娘娘您千萬別放在心上。」
阮清綺這才顯出些笑容來:「嬤嬤明白道理就好,我自不會往外說的。」
聞言,陳嬤嬤心頭稍寬,隨即又覺得有些古怪:她是看著阮清綺長大的,這麼些年下來,阮清綺對她雖稱不上言聽計從但也十分親近信任。故而,陳嬤嬤也一直都很有信心,覺著自己是可以拿捏住阮清綺的。只是,這回也不知怎的,她才開了口,阮清綺三言兩語的便把兩人對話的主導權拿到了手裡,倒叫她有些不知所措起來,原本要說的話都有些說不出口了。
不過,陳嬤嬤到底是個有心計的,很快便穩住了心神,轉口關心起阮清綺的身體來:「我瞧娘娘早膳和午膳都用得不多,可是身子哪裡不好?沒胃口?」
看了眼陳嬤嬤臉上那恰如其分的關心,阮清綺便也敷衍了兩句:「嬤嬤也是瞧見了的,宮裡上上下下便是邊上服侍的宮女都是個窈窕秀致的。我這樣的,哪裡還敢吃太多,要是再胖些,只怕就更要討陛下嫌棄了。」
陳嬤嬤原就有意要說一說蕭景廷與阮清綺的事情,此時聽著這話,忙就著這話往下道:「說起陛下。倘娘娘不嫌我多嘴,我這兒倒是有句話想問一問娘娘。」
阮清綺眉尖一挑,心知這會兒應是說到重點了,便道:「母親去得早,是嬤嬤看著我長大的我與嬤嬤這些年的情分,信不過誰都不會不信嬤嬤。若嬤嬤有什麼想問的,只管問就是了。」
「既娘娘這般說,我現下少不得要大著膽子與娘娘說幾句」陳嬤嬤總算找回了熟悉的節奏,神色稍稍輕鬆,這才壓低聲音問道,「您與陛下,昨夜裡真沒圓房?」
聞言,阮清綺抬起眼,深深的看著陳嬤嬤。
陳嬤嬤原就有些心虛,現下被她看著更覺難受,但還是要強打起精神,溫聲勸道:「娘娘,這事是瞞不過人的——今晨起來,那些收拾寢殿的宮人就能瞧出來,只怕早就傳開了。要不,慈寧宮裡那些人怎麼敢這般待您?」
其實,陳嬤嬤也是知道情況的,只是這帝後圓房不是小事,她肯定還是要從阮清綺處得了確認,這才好把話說下去。故而,陳嬤嬤耐下性子,端出推心置腹的模樣,接著道:「這不是小事,我也不是外人,您這兒總要給我說句準話,我心下有個底,也好幫著您參詳著日後的安排。」
阮清綺已是猜著了點陳嬤嬤的意思,眸光一動,垂下眼,順著她的話搖了搖頭,咬著唇細聲道:「沒有。」
陳嬤嬤早便有了底,得了阮清綺這話也算是得了確認,面上顯出幾分心痛,心裡卻暗自鄙夷:就阮清綺這般模樣,也難怪皇帝瞧她不上——她要是男人,肯定也更喜歡德妃淑妃這樣窈窕嬌嫩的美人兒,哪裡能瞧得上阮清綺?
不過,陳嬤嬤入宮前便已得了阮家的吩咐,該勸的還是要勸:「我瞧著,陛下性子雖冷了些,人卻是極好的。既然陛下不主動,不如您主動些?如今先帝孝期已過,您和陛下又已成了婚,何不趁著新婚之時多多親近?」
見阮清綺只是坐著聽她說,一聲不應。陳嬤嬤只得大著膽子又加了一句:「陛下如今未有子嗣,您若能早些為陛下誕下嫡子,不僅能穩固後位,於國於民也都是好事。」
阮清綺聽了,心下只有冷笑:狗屁的「於國於民也是好事」,怕是對阮家是好事吧?
話說到這裡,阮清綺也差不多明白了陳嬤嬤或者說阮家背後的打算:這是打算讓自己生個有阮家血脈的皇子,這可是嫡長子,若是蕭景廷能坐穩皇位,這孩子在阮家扶持下還是很有可能繼承大位的;若是蕭景廷坐不穩位置,有了這個孩子,阮家進退之間也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