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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和尚十分快哉的跟着贺映臻前去为贺平修看病,素一的医术承袭明觉,明觉原在俗家时,家中便是代御医,其八岁为人诊脉,九岁已经可以坐堂正骨,若家中平安无事,明觉定然也是走悬壶济世这条,只是命运这事儿,由不得人。
素一跟着贺映臻才进了修德堂的院,便皱起眉头,没有往屋里走,看着廊下的花道:“这是茉莉?”
“是茉莉,还有早春要开的香雪兰。大师觉得不妥?”
“久病卧床的人,最忌浓烈刺激的味道,依小僧之意,不如换些许梅兰种在院中,一是凝心静气,二也可梅兰风骨。”
严氏一听那话便吩咐身旁的贺氏:“依素一师傅的意思,把这些都换掉。”
从素一没见贺平修,就知道他久病卧床,严氏对他就上了几分心思,这时候素一说什么,以她对贺平修的疼爱,要仙丹仙草也会寻来,何况换几株花草树木。
听不到贺氏的回答,严氏回头看她,就见贺氏一双眸都定在小和尚身上,丝毫没有听见自己说什么。
严氏又叫了她一声,贺氏才回神,请了罪,她急忙把事儿吩咐下去,其实把这些花草挪走,对贺氏而言并非好事儿,当年种下这些花草就是因为这些花草对贺平修的病有害,她不能用大手段让严氏没了依靠,就只能这么一点点的弄死那位霸着贺家少爷名头的病秧。好让自己的孩取而代之,可这些年贺平修没死,自己的肚也毫无起色,看了诸多大夫,都说是那年滑胎伤了气血,若是想在再有孕怕是很难了。
跟着贺映臻进屋,才走进正堂,素一的眸又暗了下来,这屋装饰豪华,各种金玉被摆堂中,富贵逼人,可金玉这些东西阴气重,常人佩戴倒没什么,只是住在这里的是个久病卧床的人,如果说刚刚回廊前的花是碰巧,那这屋的布置装潢却有心。看着这些,素一有些明白,为何贺家大小姐放着身边的药局医馆不信,要千里迢迢请他来。
没开口,素一跟着贺映臻进内堂,毫不知情的贺平修正半靠在床上,脸色蜡黄,眸也没半点生机,见他这样,映臻心疼得上前道:“平修,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和姐姐说。”
拉着姐姐的手贺平修道:“姐姐,我没事儿。”
“修儿,府里来了一位高僧,师傅觉你与佛门有缘才寻至贺家,母亲已把他请来为你看病,高僧医术高超,一定会把你治好的。”
听着贺映臻的话,素一眸中少了玩笑,多了几分认真,即便玩世不恭,可话里的真情假意他还是听得出,冒着被发现败坏名声的危险,也要救弟弟,这贺小姐还蛮重情重义的,只是不知,她这样的重情重义是否和云九一样,只对自己的人好,旁人生死,都与之无关。
“大师,还请大师为小儿诊治。”
听严氏那样说,映臻起身退到一旁,珠芸为素一搬了椅,小和尚才走过去,没有诊脉,他才往前走两步便停住,看着贺平修道:“你吐血了?”
四个字让堂内的人无比震惊,俗话说得好,少年咳血终不保,可贺平修整日都被的丫鬟奶奶伺候,若他真的咳血,事情不会被瞒住。
躺在床上的贺平修也没想到素一会这样说,只是病重却不呆傻的少年道:“没,没有。”
“贺公,久病卧床本就气滞血瘀,你面色又枯干蜡黄。若不是中气不足,就是亏血所致,你又身无外伤。”
锦缎被下的手紧紧的攥着,贺平修道:“我常年卧床,面色是不见光,才如此的。”
“常年不见光,皮肤会呈苍白状,却不知失血的枯黄,你既非要这样说,小僧也不强求,只问贺少爷,那这周遭的血气如何说。”
血气,屋内的人听那二字不觉都深深呼了口气,屋内除了熏香的味道,闻不出半点异味,还是见不惯他死鸭嘴硬的素一上前,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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