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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他喝了一口茶,放下杯子後,他想了想,還是開口:「葉思北我的妻子,她的性格我了解,過去她基本不參加這種酒宴,每天晚上都是我去接她。她不是你們說那種人。」
滿桌人面露難色,明顯是覺得他自欺欺人又不好開口,秦南忍不住笑起來:「是,她是去酒局,是喝了酒,那又怎樣呢?這是錯嗎?那今天我們在這裡,一眾兄弟誰要喝酒回家路上被人撞死了,這算誰的錯?是不是該罵他喝了酒不謹慎?」
「阿南,」王貴冷下臉來,「這話說得太難聽了。」
「那你們的話不難聽嗎?」秦南看向大春,「思北和我都是受害人,你們不幫著我們,反而要一直質疑我們,你們想過這些話我們聽著是什麼感覺嗎?」
「今天我把話放在這裡,」秦南掃了一眼眾人,眼眶微紅,「我家裡人沒了,你們就是我兄弟,但葉思北是我妻子,今天是她是受害人,她被人傷害,我作為丈夫,不可能坐視不管。各位當我是兄弟,那就給個薄面,不求各位幫忙,但希望大家都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讓我和她能夠正常生活。如果大家覺得我腦子有問題,那就當我腦子有問題,這個兄弟走到這裡,也就夠了。」
說著,秦南抓起衣服,轉身走了出去。
他開車往回家的路上去,路上他死死抓著方向盤。
他不知道怎麼,就想起當初他和葉思北說的話——我帶你去報警。
那時候葉思北對抗,嘶吼,仿佛他在毀掉她的人生。
他可以理解,卻從沒有這麼像這一刻這麼真切的感知到,這是一條多麼艱難的道路。
當初他可以這麼輕而易舉說「報警」,可這時候他卻才知道,已經預見未來、又一直在勉力承受的葉思北,說出「報警」時,是多麼重大又艱難的選擇。
沒有什麼感同身受,事情發生那一刻,才能明白,自己真正擁有的勇氣有多少。
他突然特別想見到葉思北,想去擁抱她,去告訴她——他開始感受她的苦難,他和她一起承擔。
他不由得加快了速度,等到家的時候,剛好看到葉思北往樓梯走去。
他匆匆停車,葉思北看到他的車,也停下腳步。
他開門下車,葉思北站在他面前。
她和以往沒有太大區別,單薄的身軀,平靜溫和的模樣,她站在夕陽里看著他笑,輕聲問他:「怎麼回來得這麼早?」
秦南直直看著她,一言不發。
葉思北看著站在車邊的青年,她直覺他似乎受到什麼衝擊,她壓抑著見過趙淑慧所帶來的所有混亂和茫然,輕笑起來:「發什麼呆?怎麼了?」
秦南沒出聲,他緩慢走到她面前,伸手抱住她。
他的懷抱厚實又溫暖,葉思北愣了愣,她感覺著這個人的懷抱,一瞬之間,所有對錯的茫然,愧疚,都消散開去。
她遲疑著回抱住他,秦南感覺她的觸碰,竟有幾分眼酸。
「思北,」他聲音裡帶了些鼻音,「你以前,是不是過得很苦?」
「或許吧,」葉思北笑,「可從你問這句話時開始,可能就沒那麼苦了。」
第23章 才開始
那天晚上, 葉思北睡得不是很好,第二天醒來後,秦南看見她疲憊的神色, 多問了一句:「做噩夢了?」
「嗯。」
「夢到什麼?」
葉思北頓了一下, 片刻後,她輕聲回答:「夢見一個小孩,一直在哭。」
秦南愣了愣,他抬眼看她,想了想, 笨拙問了句:「要不我去給你請個符?」
葉思北聽到這話就笑了, 她伸展著動作走到廚房, 語調輕快很多:「秦老闆,要相信科學。」
秦南煮了麵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