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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談一些社會問題,與謝野晶子支著下巴有一搭沒一搭地聽。
她沒能完成學業,98年青森縣被轟炸後,她就離開了那座城市,隨便到關西還是關東的某個地方當了看板娘,隨後被森鷗外帶進軍隊。
戰爭結束後,她憑藉自學考取了醫師執照,卻沒上過哪怕一天大學。
於是她的學歷止步於國中,那還是她因跳級提早上的。
日本的女人中有很大一部分,在邁入社會前就學會了吹捧男性,無論他們說什麼屁話都會睜著星星眼說「啊,好厲害啊」、「不愧是xx君」之類的。
好在那倆女大學生不是這一類的,她們挺有想法,雖然看社會福利問題看得不夠深入,也沒有去附和穿著學生服的男同學的話。
這一話題也不知怎麼偏移的,又說到了女人的問題,說到了橫濱租界的妓女。
跟東京不同,橫濱作為日本最大的對外港口城市之一,戰敗後被劃為租借,各國人注入其中,於是城市內的犯罪里飆升,幫派之間不斷發生火併,還時不時有外國的商人死在暗巷內。
可偏生有些人找不出解決方法的途徑,也沒有辦法「一展宏圖」說出個收復城市的章程,偏把視線轉移到淪為妓女的女性身上。
這些妓女有些是戰爭孤兒,長大後便成為了流鶯,還有一些是丈夫死於戰爭或者死於火併或者因各種各樣原因丈夫失蹤的家庭主婦。
說起來,其實橫濱市內的男妓也不少,怎麼就不罵他們了。
與謝野晶子聽了滿耳朵的「商女不知亡國恨」「道德淪喪」「毫無向國心」,又說那些東京的主婦只能在宅院裡做家務,結婚以前也只能做電話接線員,智商就比男子低下。
這些言論都是戰爭時期切切實實存在過,被鼓吹過的,戰爭結束後國家開始提倡男女平等,逐漸沒有人談這些話題了。
與謝野晶子一口把青瓜味的雞尾酒喝完了,下一秒她鍾愛的好伴侶短柴刀就砰的一聲乾脆利落地釘在酒吧的高桌上。
「抱歉了,手滑。」她沒什麼誠意地對內歐米說,「桌子的錢我會賠的。」
內歐米聳了聳肩,沒說話,左臉寫著「幹得好」,右臉寫著「看好戲。」
男大學生被唬了一跳,看逼近的與謝野晶子外強中乾地吼道:「干、幹什麼啊!」
哪裡知道與謝野手靈巧地在他衣擺處一拎,捻出包小白粉末來,她扭頭又對一臉後怕的女學生說:「還好你們沒喝酒。」
接下來就是打電話、扭送警察局一條龍服務,等事情結束後,酒吧里的人都散得差不多了,也就是逃過一劫的女學生強作鎮定留下來道謝。
內歐米嘖嘖嘖說:「你又破壞我生意。」
與謝野晶子有一搭沒一搭道:「下次治療幫你打六折。」
兩人又唇槍舌戰一番,終於把價格跟人情的兌換方式定下了,內歐米給與謝野多開了一瓶酒問:「你是不是厭男啊。」
與謝野哈了一聲說:「這有什麼可厭的。」
「有人渣就有可愛的男孩子,我就想找個乖巧聽話喜歡做家務的,我在外面工作,他柔柔弱弱地在家裡呆著。」與謝野說,「誰不想雇十個八個漂亮男人圍著我跳舞呢?」
內歐米給她豎起大拇指說:「有志氣。」
因為是戰後,牛郎的生意還沒太起來,怎麼說呢,全國上下都在喊著骨氣復興,這年頭男人不能工作不能養家就是廢物,總之男性是萬萬不能比女人弱的。
未來的異能偵探社中,男女職員的比例也很懸殊,多多少少證明了問題。
酒吧的指針指向三點,與謝野走了,這個點當然沒有車開往橫濱,她還神采奕奕,完全能再找一家喝。
第二家酒吧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