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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過了少年的限度,就很難猜中真正年紀了。
話說回來,這樣也沒有醒來嗎?
織田作將他放在榻榻米上,想了半天,還是用搓洗過的熱毛巾給他擦臉。
衣服也皺巴巴的,像是在酒罈子裡泡過,好在沒有餿味,織田作想想,還是任勞任怨地幫忙擦洗了,這種感覺與其說是撿了個人回來,更像是從車軲轆底下抱回一隻機敏的黑貓。
『啊,估計他今天也醒不了了,我還有些工作要做。』
『冰箱裡有咖喱飯,既然太宰能吃的話,他也可以吧。』織田作將封好的咖喱飯放在檯面上,還寫了張便籤條。
【昨天才做的,微波爐中火兩分半】
『這樣就可以了吧。』
其實他還想知道大庭葉藏的身份,可織田作是社畜,而且是港黑最低等級的社畜,工作必須要完成,不完成就沒有薪水拿。
他想了想,關上門走了。
躺在榻榻米上的人,睫毛顫了顫。
……
說是工作,也不過是將剩下的保護費收完而已,最大的問題是店鋪分散,繞完幾家店所花的時間足夠他往返東京三個來回。
此外,店鋪營業的時間也不大統一……
從智下屋出來時,哪怕是加班的社畜都步履蹣跚地趕往jr站,乘不了最後一班車只能回辦公室過夜。
『這時候回去,不知道太宰,阿葉有沒有離開。』
『應該不在吧,總覺得無法想像太宰住在別人家裡。』
在織田作的印象中,太宰治從未邀請他們,這些勉強稱得上朋友的人回家裡喝酒,他到底是住在港黑的員工宿舍,還是居無定所,織田作一概不知。
總之,太宰不像是個有家的人,但他的警惕心也沒有下降到可以隨隨便便甦醒在不認識人家中的地步。
「喲,織田作。」
只聽見這一聲,太宰就像是八爪章魚似的纏繞住他的四肢,他宛若少年人的姿態渲染出一股詭異的童真感,這與他清悅的嗓音格格不入。
安吾火急火燎地跟在後面,他不算很善於運動,也不知道追著太宰跑了幾條街區,到織田作面前時累得氣喘吁吁。
「才下班嗎,真是辛苦啊。」他渾然天成地撒起嬌來,「訥訥,織田作,聽我說,我研究出來了一道新菜,名叫活力清燉雞,最適合勞累了一天的上班族吃,好不容易我們三個湊齊了,一起去嘗嘗看吧,我都燉一天了。」
安吾:「說著好不容易湊齊,還不是拉著我來找織田作,這根本算不上碰巧吧。」
織田作:「啊,聽起來很不錯的樣子。」
太宰:「對吧對吧,一起試試吧織田作,可不要小瞧我的手藝哦。」
他才用開朗的聲音說完,便唐突地湊近織田作,在他的領子周圍嗅嗅。
「你喝酒了嗎,織田作?」
「一杯。」
「唔……」
「怎麼了,太宰?」
「不,沒什麼。」大概是在工作的途中被不知名的醉漢纏上了吧?
即便找到了藉口,太宰心中還是極其少見地閃過一絲不悅之情,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那股不悅是如何來的。
織田作沒有立刻答應。
「怎麼了?有什麼事趕著回家嗎,織田作?」
「不。」他決定了,「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反正阿葉肯定會離開吧。
「那就決定了,一起去吃我做的清燉雞!」
安吾:誰跟你決定了?!
……
次日,織田作之助極其少有的產生了後悔之情。
怎麼說呢,不愧是太宰嗎,他的活力清燉雞與其說是料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