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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禁軍的令牌。
「來人是位姑娘?」
小廝道:「穿了男裝,但的確是位姑娘。」
商麗歌微微揚眉,禁軍不能隨意出宮,即便出宮也不會這般張揚,來人還是位姑娘,多半是某位金枝玉葉了。
公子讓小廝下去,這幾天頭一回同商麗歌說了句整話:「可知來人是誰?」
聽小廝說那姑娘十五六歲的年紀,適齡的金枝玉葉就那麼兩位,一位生母不顯不會有這個膽子偷溜出宮,餘下的便只有那位了。
韓貴妃生有一子一女,三皇子趙雋封為太子,六公主趙玥即將及笄,自小也是千嬌萬寵。
這兄妹倆的性子倒是格外相像,只這趙玥畢竟養在深宮,不能像上次對付太子那般。
商麗歌提了一句貴妃,又看了公子一眼:「公子可要見?」
聞玉點了點那塊禁軍令牌,倏爾一笑:「自是要見。」
他戴上紫玉狐狸的面具,卻沒讓人請趙玥到樓上的雅間,而是親自去了大堂。
趙玥早已等得不耐煩。
依她看,這紅樓也不過如此。歌舞一般,人也一般,那位傳說中的如玉公子,只怕也是沽名釣譽之輩,說不定見了她那塊令牌,正誠惶誠恐呢。
正想著,大堂之中忽而一陣騷動,趙玥聽到人說什麼「公子來了」,心中暗嗤,面上神色愈發倨傲。
第一公子又如何,權貴面前還不是一樣折腰。
不過禁軍令便叫他親自相迎了,若知道她的真正身份,還不知會阿諛成什麼樣。太子哥哥也是,就是太捧著那頭牌了才叫她恃寵而驕,若拿出太子威儀來,區區一個樂人,連給他提鞋都不配。
趙玥回過身去,見到自樓上而下的那人卻是倏然一怔。
這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樣。
原以為那個傳說中的第一公子,定是個唇紅齒白的粉面小生,會念幾句酸詩裝模作樣,不過是紙上談兵引得一群酸儒追捧。
然眼前之人雖戴了面具遮住了半張臉,露出的一雙深眸卻如寒潭沉靜,不見半分她熟悉的阿諛之色。他著一身寬袍盈袖的荼白交領長衫,墨色飛鶴紋壓邊,腰系緞帶水珠玉璜,一步一行若芝蘭玉樹,風華無雙。
一般的世家子弟都未必有他這般氣度,有那麼一瞬間,趙玥甚至以為行來的那人是哪位皇子王爺。
趙玥看得怔愣,直到人走到跟前才倉促回神,勉強鎮定道:「你就是公子聞玉?」
「在下聞玉。」公子將玄鐵令牌遞去,「此物尊貴,閣下還是不要輕易示人。」
令牌回到掌中,趙玥似才重拾幾分底氣,下巴微抬,目光在他那張紫玉狐狸的面具上轉了轉,驀然起了些興致。
「把面具摘下來,本……本少要看你的臉。」
四周似是倏然一靜,台上的素湘沉了神色,商麗歌亦是微微蹙眉。
聞玉卻似絲毫不在意那話中的無禮傲慢,只淡淡勾唇:「恕在下難以從命。」
矜淡有禮,卻又拒絕得分外乾脆。
趙玥目色一沉,自覺還從未被人這般下過臉面。
「不過是一張臉而已,有這麼見不得人麼?」
她想看一坊間之人的容貌已是抬舉,誰給他的膽子,竟還敢拒絕?趙玥冷嗤:「莫非傳聞中天人一般的公子聞玉,實際是個面目噁心的醜八怪?」
「住口!」
驟然一聲冷斥叫趙玥面色一變,素湘疾步而來,面帶沉怒:「公子面前,豈容你出言不遜?」
「你又是什麼東西?」
趙玥長這麼大,還未被人這般訓斥過,目色愈發陰鷙:「信不信我拔了你的舌頭?」
「小小年紀,出口竟這般狠辣。」一旁有人道,「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