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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色泽黯淡、算不了什么稀世珍宝。
群雄从老远赶来的目的本是想看看玉如意座架中的武功秘籍,石镜涛却拿不出来,因之,大家也就兴趣缺缺。
石镜涛意会到了,他就把玉如意改放在里厢神桌之上,然后大声说:“尤总管,准备排宴吧!”
尤建庭惯于作威作福,管理下人,他是拿手,尤建庭指手划脚,下人们就动手动脚,没多时,筵席就开了。
杯觥交错,筷子飞舞,江湖中人粗矿豪迈,大碗的酒,大块的肉,有道是“买卖算分,相请无论”,不知道什么叫做客气。
沈氏兄弟心中有事,他们都是浅尝即止,沾唇就停,果真是在敷衍,果真是在应付。
石镜涛是杯到酒于、来者不拒的—副英雄本色!
石子材喜在眉头,笑逐颜开,他捧着酒杯逢人便敬,绕桌不停。
“二叔,小侄敬你一杯。”
他改口叫沈逸峰为二叔了。
沈二爷启齿微微一笑,举杯当即干了一杯。
“三叔、四叔,我们也干一杯。”
石子材仰起脖子,把满满的—杯老酒猛地灌了下去。
沈逸川低着头,沈逸裕翻着眼,他们好像是没有听见。
“三弟、四弟,礼不可失。”
沈逸峰及时纠正了他们,免得人家心中隔阂存疑。
三爷、四爷也双双—仰脖子,强自的把老酒倒了下去。
他们两个原是酒虫一对,但以往的洒都是香甜可口,今日里,唉!却是苦涩得紧,难以下咽!
时候不同,心境不同,闷酒只是浇愁。
“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
古人所说的活也句句足金,留不住天光,不知不觉间已是申牌时分了。
宾主们都醉得可以,沈二爷他们抱拳请辞了。
尤建庭匆匆赶了过来,他送上了石子材的生辰八字。
“二爷,几时颁下佳音?石家的意思是越快越好。”
“唔——快则半月,迟至二旬,在下得先疏导疏导家兄。”沈逸峰是在尽量地拖。
“这……”
沈逸峰立即笑笑说:“石家方面就劳烦尤兄多为担待了。”
他不得不与尤建庭打交道,虽然心中是一百个不情愿。
“唉!这真叫小弟为难十分呀!这样吧,就以半个月为期,小弟力尽绵薄,尽量的劝劝庄主,劝劝少爷。”
尤建庭是受宠若惊,看样子,他把这副担子挑下来了。
“好吧!就这么办,尤总管,我们后会有期。”
沈氏兄弟抱起了拳头。
“后会有期。”
尤建庭也抑起了拳头。
“哼!”
沈二爷轻蔑地冷哼一声。
沈老四则长长吐了—口气,吐出在心头的那股怨气,如此而已。
不论古今,不论中外,这世界原本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礼教又能束缚多少人?律法又能阻吓多少人?唉!
孔子曰:“人之初,性本善。”荀子曰:“人之初,性本恶。”人之初生,善恶不知,谁也难下定论。但是,龙生龙子,隼生枭桀,遗传却是万古不变的道理。可有人看见过,听说过雉鸡会孵出凤凰来呢?
麦无名一路行来,他经过了括苍山,离开了天台山。一天清晨,正拟走入一家小饭馆去吃早饭的时候,蓦地,有一个壮年汉子骋马飞快的驰了过来,麦无名略—迟疑,那个汉子已经由马背上滚落下来。
壮年汉子汗山如浆,壮年汉子气喘如牛,但这个壮年汉子的脸上却泛上了—股难以掩饰的喜色。
期期艾艾的,结结巴巴的,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