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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瓣兒落下來,隨風一吹,到處都是的。
慶春……慶春……!
本以為這次自己心心念念的守著太叔思尉,總會換來太叔思尉的一絲感動和情深。
可是呢?
太叔思尉的確是感動了,對著她皺了眉頭,她相信那是疼的,嘆了口氣,她相信那是無奈,對她說了一句:「太子妃,這些天,辛苦你了。」
她便差點兒熱淚盈眶,她也的確如此了,卻端著太子妃面子,不好在太叔思尉的面前失了儀態,只得淺笑而言:「照顧殿下,本就是妾身身為太子妃的本分,殿下不必掛心。」
太叔思尉笑了笑:「宮裡的事如何了?」
慕容雪忙回道:「殿下不必擔心,已經處理完畢了,聽妾身的父親傳來的消息,說是前朝的亂臣賊子在作祟,這次的事,是他們蓄謀已久的了,倒是苦了殿下了。」
太叔思尉聞言,閉著眼睛,輸了口氣,這才是放下了一顆心:「無事便好。」他只怕,有些人趁機做妖,不過幸好,皇上雖病重,可到底不是昏君。
想了想,便又道:「宮中可有關於東宮的不好的言論傳開?」
他心裡還是想著那日皇后宮中的事的。到底是擔心東宮,還是在擔心某人?
慕容雪微微垂了眼帘,只道:「殿下放心,一切安好。」
太叔思尉點點頭,隨即,久默不語。
慕容雪以為他是睡著了,輕輕的叫了一聲殿下,沒想到他「嗯」了一聲,慕容雪忙又道:「殿下可有感覺哪裡不舒服的?妾身去喚了太醫來為殿下在才檢查一番罷?」
太叔思尉搖搖頭:「無礙。」頓了頓,終是問道:「沈淑女,慶淑女……他們好嗎?」
慕容雪的眼睛閃了閃:「回殿下,沈淑女自上次之後,如今染了風寒,一直未曾痊癒,不過前不久慶淑女去看了一番,隨後便又尋了太醫診斷了一番,如今已經好了起來,慶淑女……也好的緊。」
太叔思尉聽罷:「哦」了一聲,隨即目光定定的看著慕容雪,卻是不說話。
慕容雪只看著太叔思尉的眼睛,一顆心都要疼的化了,他不說話,她是在等自己問出口嗎?
狠下了心,終是看不得太叔思尉如此,慕容雪含了滿心的憤恨和不甘,開口對著太叔思尉:「殿下,可是想要見什麼人了?」
太叔思尉的目光閃了閃,隨即淡淡的一笑,因為才好,臉色並不是那般的紅潤,蒼白卻越發顯得他俊雅無雙:「若是太子妃有空,便喚了慶淑女來吧,正好太子妃你也照顧我這般久,該是好好兒的歇歇了,如今我醒了,慶淑女想來也是能照料的好的。」
慕容雪一聽,心裡就好似聽見了有刀子在插的聲音,任是心裡嫉恨的要命,面上卻不得不淺淺的笑開:「那敢情好,這幾日,因為殿下病著,妾身怕慶淑女等人來了,一是擾了殿下的清靜,二是慶淑女他們也有了身子,怕是不便,便沒有讓他們來,如今殿下也醒了,妾身便也鬆了口氣。」
「想必,慶淑女也是念著殿下念的緊,這下有空,妾身便去叫了慶淑女來罷。」說著微微一笑,臉上笑意煥然,眼眸深處卻是一片寒冰。
太叔思尉沒有看見,只微微閉了閉眼,似是有些疲累,點點頭:「便按你的意思來便是。」
慕容雪應了是,慢慢兒的退了出去,正好便遇見了要離開的慶春。
也好,省的自己還差人跑一趟,本想假面的應和一下的,可終究是意難平,冷著臉色對著慶春說了這一番話。
看著慶春滿臉喜悅的跑進去,慕容雪只覺得像是要刺瞎了自己的雙眼。
揮手一揚,才一朵嬌艷的菊花,如今殘破如刮花的布縷,四散紛飛。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