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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心有什么好吃的,哪里比得上桌子上的大盘酱汁碎鸡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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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烛点得通亮,一根接着一根融化,变矮,又被宫人取走换作新的。看着月亮升到中空,陶艳心里七上八下越是不安生。
他琢磨的是到时候这个素未谋面的北谛君,如何度过艰难一夜。
若他要来真的,陶艳准备先跟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说清楚他跟他没有什么感情的基础,硬来是要伤身的之类。
若还是不行,他要强行跟他同房的话……陶艳将目光对准了桌子上摆放的酒杯。
嘿,要是不听劝,就破罐子破摔!以命相抵!
想着想着,不觉有点迷糊,瞌睡虫上来了。
“你家主公什么时候才回来?” 陶艳没气地问陪在身边的涵雪。
不过回答千篇一律“快了快了!”
快了快了,什么时候才叫快了?正又准备发作,想说“我困了,再不来我就不等他先上床睡觉了!”时,只闻房间外一片骚动,宫
人忙不迭地脚步雷动。
雄厚有力的男声,突然从房门外传来:
“——怎么?你等不及夫君我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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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话,把原本坐在身边的涵雪彻底地震到了地上,原先伶牙俐齿的小丫头,听见了这样的声音竟然结结巴巴地跪倒在地恭敬请
安道:“主公万福!”
来人步履矫健,走路带风,所到房间之内,立即弥漫了让人顿时觉得压抑的气场,这种莫名的感觉,陶艳觉得异常熟悉,好像在哪
里感受过。
所以当他抬起头,碰巧和这个人四目相对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真是离死期不远了。
——眼前的这个人身着绛红喜服,头顶灿金礼冠;凤目不笑而威,龙梁刚而坚毅;再者天庭饱满,深邃双瞳看人入木三分。
配上浑厚有力的男音,不失华丽的王者之气。
陶艳两耳嗡嗡直响,围绕着半月前在金玉堂中,那个叫自己毛骨悚然的声音,
——【你……扰了送给西域使节的礼物……怎么赔好?】
而这声音的主人,竟然在这里重逢。
屋漏又逢连夜雨,所谓冤家路窄就是此番情形。
那晚的蓝衣男子,如假包换,正是陶艳的夫君,镇国公北谛君!?
陶艳此刻可谓是五雷轰顶,乌云罩头,恨不能一头撞在房柱上死过去,见到了北谛君一副看好戏的冷笑面庞,背脊湿了一层。
连连打了趔趄,跌跌撞撞摔在床上。
惊慌失措中,想要叫别人解围,乍一看,刚刚还有数位宫人的房间,转眼只剩下了他和北谛君二人,而那先前还咋呼的涵雪也不知
道什么时候溜了出去,不见踪影。
那北谛君见到陶艳此番狼狈,竟然毫不吃惊,声音由开始的朗声,变得温柔起来,一面安然自得走近了婚床,一面对他调笑道:
“怎么?夫人等不及,自己先上了床,想要跟为夫共渡良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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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艳抬头又见北谛,刚刚的四目相对,触了电一般,再看北谛眼神用意不明,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
原来自己摔倒在床榻之上时,喜服的下摆大开,一直岔到大腿根部。而因为被北谛的色情意味的话语所挑衅,满面通红。就算他以
前也拿这样的话对着姑娘们开玩笑,此时身份调换,被一个男人调戏,却也是羞愤至极。
这样的样子,半卧塔前,衣衫不整,又面带潮红,这是花楼的姑娘勾引恩客的专属姿势,如今用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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