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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先生把手抽了出來，拿起了桌子上的龜甲，三枚銅錢在龜甲里叮噹作響。夏先生摸了摸拋在桌面上的銅錢，不緊不慢地說：&ldo;哎呀，就剩一條命了。&rdo;

老毛不以為意，這個結果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他想了想說：&ldo;請夏先生給我指一條死路。&rdo;

夏先生的心裡閃過了一絲的不忍，但還是幫老毛占卜了一個方向。用夏先生的話說，這天道和人道是連著的。像他們這樣的人，永遠都不會偏向人性的正義或者邪惡，在一件事情開始之初，他們早已給出了選擇。

&ldo;嗯，往南走吧。&rdo;夏先生又把手插回了袖口裡，有些無奈地說。

老毛抬起頭向夏先生道了謝，然後消失在了黑暗中。如果夏先生的眼睛還在的話，他就會看到老毛的瞳孔竟然是一條窄窄的縫，這個人長了一雙貓的眼睛。

2

沐陽的家在六樓，視野極佳，偶爾漏雨。

一樓住著一個胖子，叫大富。沐陽和他不熟，但是卻很喜歡大富養的狗。大富是個宅男，和這條叫的狗相依為命。

沐陽吹著口哨下樓，在一樓的小花園裡看到了和玩耍的大富。與大富點點頭，算是打招呼了。其實沐陽不喜歡這個人，總覺得大富怪怪的‐‐沒有家人，沒有女朋友，卻選擇和一隻狗生活。

看到沐陽之後很興奮，掙脫了大富沖向了沐陽。把前腿搭在了小花園的柵欄上，它站起來的時候，嘴剛好到達沐陽喉嚨的位置。平時沐陽會在口袋裡帶一根火腿腸，算是給一點兒小獎勵。這一晚沐陽並沒有準備，但是並不在意食物，依舊和沐陽熱情地蹭了又蹭。沐陽和玩了一會兒就離開了，他還有別的事要做。的眼睛一直盯著沐陽，嘴裡發出了嗚嗚的聲音，像是害怕，又像是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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