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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報警是對的,只有讓我們知道,我們才能幫你。待會我們去警局,你把剛才跟我說的話,再說一遍給做筆錄的警察聽好嗎?&rdo;夏槐心想換作現在和她談話的是個女同事,就能夠去順一順她的背安撫她。可惜他是個男性,出于謹慎,不能讓剛發生這種事情的女性和男性有身體接觸,只能用單薄的語言來安慰她。
下午兩點,警察帶蘇小寒去醫院。聯繫許久才聯繫上的她的父母出現了,母親趕到醫院,把孩子摟懷裡將哭聲壓在嗓子底,她將孩子的臉藏起來,仿佛想將她丟失的臉面遮住。這種既覺丟人又悲痛萬分的心情,在父親身上沒有體現。
蘇小寒的父親臉上只寫著&ldo;憤怒&rdo;,一種尊嚴被糞便潑過般的恥辱在他的拳頭關節和齒間咔咔作響。
他衝上來揪著易清決就問:&ldo;那個混蛋在哪!&rdo;
夏槐和婁京急忙上來拉住他,走道的護士嚴厲地指責他聲音過大。
負責診治蘇小寒的醫生過來提醒蘇小寒的父母:&ldo;我們現在要給她做身體檢查。&rdo;
蘇小寒的母親依依不捨地將孩子放開,抹了一把眼淚和鼻涕,喉音混著痰沙啞道:&ldo;快去吧。&rdo;
護士想帶蘇小寒進檢查室,蘇小寒不動。抓著自己的胳膊,垂著腦袋搖了搖頭。
&ldo;快去啊,檢查完了趕緊回家,你還愣著幹什麼?&rdo;蘇小寒的母親動了動她的胳膊。
半晌,蘇小寒抬起頭,兩隻圓溜溜的眼睛望著夏槐,眼中閃爍著僅對信任的人才有的光亮。
夏槐望了易清決一眼,在得到眼神允許後,方走上去,半俯身子柔聲問:&ldo;怎麼了?&rdo;
&ldo;……檢查不出來的。&rdo;蘇小寒小聲地擠出了這句話。
&ldo;為什麼?&rdo;
&ldo;我、我還是處女。&rdo;蘇小寒說。
&ldo;什麼?&rdo;夏槐微驚。
在這一剎那的吃驚中,他以為蘇小寒會告訴他們,她之前說的話全是在撒謊。可沒想到,蘇小寒接下去說的事情,更讓他們驚訝。
蘇小寒的右手指甲嵌進了左手手臂里,別過頭去慢慢地說:&ldo;可、可能是怕我會被檢查出來吧,譚老師他……那天是從我的後面侵犯我的……&rdo;
在場的人一時都怔愣住了,這種不算漫長的怔愣,讓蘇小寒這位受害者感到極度不自在。她咬著嘴唇,頭歪在一邊緊低著,覺得自己像是做錯了什麼事情。
第一個打破沉寂的是蘇小寒的母親,她捂住嘴巴,蹲在地上,崩潰的哭了起來。緊接著是蘇小寒的父親,他抓狂地吼叫,衝著易清決喊:&ldo;我要見那個混蛋!讓我見那個混蛋!&rdo;
一直憋了很久的蘇小寒咬著嘴唇哭了,眼淚嘩啦啦地往外掉。
蘇小寒還是跟醫生進了檢查室,袁櫻陪同她進去拍照取證。大概兩個小時左右,蘇小寒的初步全身檢查就做完了。
&ldo;她的確還是處女,至於她說的那個情況,我們沒辦法確定真實性。&rdo;醫生跟易清決簡述情況,同時講解,&ldo;一般的肛口開裂,一周左右就能痊癒,兩周時間就可以完全恢復了,期間她也一定清洗過、排泄過,所以我們檢查不出什麼可信的結果。但是可以肯定一點,蘇小寒頭部有創傷,身上也有淤青和一些被擠壓出來的傷痕。都還新,應該就是半個月前的傷。其他的,得約時間做深入體檢。&rdo;
聽完醫生簡述的情況後,袁櫻給易清決看她取證到的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