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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鹿死誰手
謝若巧認命地蹲身,用他的上衣擦著地板上的牛奶漬。
杜曉南返身回屋,把手清洗乾淨,套了另一件上衣出來,手中端著另一杯牛奶,看謝若巧撒氣似的在他的衣服上狠狠地踩了兩腳,他面無表情地嘖了一聲,心想,真是睚眥必報的傢伙。
踩衣服解氣嗎?
搞我才解氣啊。
女人對男人最有利的武器是什麼,美色啊!
地板擦乾淨,她站起身。
他將牛奶杯遞過去,「喝了,溫的。」
謝若巧看都沒看那杯子一眼,拿著髒衣服和髒手帕往臥室門口走。
杜曉南慵懶紳士地倚靠在印花牆壁上,看著她纖細苗條的腰跡線,弧線優美的背部,眸色加深,等她快走到門口了,他這才低沉地出聲,「牛奶喝了,我就放過楊關。」
謝若巧轉身,冷冷地看著他。
他還是那句話,「機會只有一次。」
謝若巧又走回來,接過他手中的杯子,打算回屋喝,卻不想,男人直接道,「在這裡喝。」
謝若巧頭上青筋直繃。
男人卻只當看不見,寡淡地說,「依你對我的討厭程度,這牛奶端進了屋,只有被衝進抽水馬桶的命運,我要看著你喝。」
他忽然低下頭來,眸光叵測,聲線迷人,「巧巧,你跟我是同一類人,你不信我,我亦不信你,你討厭我,我也對你很防備,你想逐我出謝府,我也不想你呆在這裡壞我的事,所以,咱倆想和平相處,最好井水不犯河水,明白?」
她挑眉,哪怕鼻尖頂著了他的,她也沒退,就那麼冷而無情地看著他,出口的話卻是又軟又嬌,「杜哥哥,你說,咱倆鹿死誰手?」
「嗯哼。」他笑一聲,「你覺得呢?」
「我覺得啊……」
她撩了一下捲曲的發,忽然之間發狠地把牛奶杯往他身上一砸,而在她手上有動作的時候,她的腿也隨之抬起,往他最致命的位置攻了去。
杜曉南只來得及躲避那杯子了,真沒防備她會踢他的命根子,被她一擊命中,他疼的臉都青了,當下就彎腰,雙手抱住某處,痛的抽搐。
牛奶灑了滿身,杯子也從肩上砸了下去。
在地板上打了幾個圓圈,最後停在了他的臥室門口。
謝若巧彎腰,明亮的大眼睛閃著流光溢彩,無辜而幸災樂禍,櫻桃小嘴開啟,吐著冰冷之語,「下次再碰我或是吻我,我讓你斷子絕孫!」
「我再不濟,我也姓謝!」
「不趕你出謝府,我就不叫謝若巧!」
「還有,再強調一遍,你的帕子,真夠噁心,居然繡一個女人的出浴圖!」
「欺文敗類!」
說完這五句話,她看也沒再看杜曉南一眼,轉身進了屋,把門關的嘭通一聲巨響。
杜曉南艱難地撐著手臂站起身,彎腰將堵在門口的杯子撿起來,又回屋拿了干毛巾過來把地板擦乾淨。
換了一身衣服後,他打電話給於衍,「來接我。」
半夜三更的,於衍很奇怪,「杜總還沒睡?」
杜曉南很不耐煩地又重複一遍,「來接我,現在,立刻,馬上!」
於是,於衍二話不說,立馬從暖哄哄的被窩裡爬起來,收拾收拾,開了車,飛快地來到了謝府。
杜曉南上了車後,於衍問,「上哪?」
杜曉南深吸一口氣,忍著某處鑽心的疼,閉閉眼,太陽穴突突地直跳,咬牙說道,「醫院!」
於衍一愣,「杜總不舒服?」
「閉嘴!開你的車!」
於衍,「……」
他只是問一問,怎麼跟吃了火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