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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語氣是那樣冷靜。
冷靜到好似對這份婚姻沒有半分留戀,甚至沒有動情過。
靳俞白不願相信這個事實,他死死地盯著綿綿微顫的眼睫,忽然問她,「你和我離婚,有沒有別的男人的緣故?」
綿綿還未來得及開口,他又嘶啞著嗓子開口,「是因為宋宴還是我三叔?」
那句話徹底打碎兩人最後一點體面。
綿綿沒有想到到這個時候,他都覺得自己對他不忠過,她猛地抬頭,嗓音再也抑制不住顫意,她將手上的腕錶褪下來,一把砸在靳俞白的身上,「靳俞白你混蛋!」
那塊腕錶本來是綿綿新買的手錶,可如今變成了她打人的工具。
靳俞白生生挨了下去,眉骨處竟被劃破,暗紅的液體噴涌而出。
腕錶沾著他的血,重重砸到了雪地里,蕩漾出血紅的影子。
綿綿一下子愣住,她的心臟重重縮了下。
她沒想過自己現在力氣那麼大,也沒有想到場面竟然失控到這種地步,她的小鹿眼有過一瞬的慌亂,可又被她壓下去。
靳俞白卻連眉毛都沒有皺一下,他修長的指腹捂著傷口,忽地問綿綿,「你冷靜點了嗎?能不能——」
他後半句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綿綿便急急地打斷了他,她擔心自己再重蹈覆轍,語氣很疏遠,「我把醫藥費打你帳戶。」
她丟下這麼一句話,便直直朝別墅內跑去。
靳俞白皺起眉來,疼到嘶了一聲,可他顧不得眉上的傷,急急地要去追綿綿。
可他到底晚了一步,門被綿綿重重地關上。
靳俞白連說句話的機會都沒有。
第231章 幻覺
同靳俞白徹底撕破臉的那天晚上,綿綿做了一夜的噩夢,夢裡她又回到曾經膽小懦弱的時候。那樣的她,任何人都能欺負。
無論是靳俞白,還是其他人。
綿綿出了一身的冷汗,一直到清晨,她才渾渾噩噩地醒來,有那麼一瞬,她分不清自己是在夢裡還是現實。
她害怕地抱住了自己。
身旁的靳彤竟一下子反應過來,溫暖的手臂環住了綿綿細瘦的肩,說別怕。
綿綿鼻子一酸,很努力地動了動喉嚨,才艱難地擠出一個嘶啞的嗯字。
昨晚她已經將欠靳家所有的錢都打到了靳爺爺的帳戶上,又轉了筆費用算作醫藥費到靳俞白的微信上。
做完這些後,她便心一狠,將靳俞白的所有聯繫方式都刪除。
手機上有關他的一切都清空了,可綿綿的心裡卻始終清空不了有關他的回憶。
那些愛恨糾纏,複雜恥辱的記憶一遍又一遍在綿綿的腦海里上演。
曾經綿綿可以假裝自己不在乎他對自己的傷害,可真感受到靳俞白對她的那一丁點特別後,她在撕心裂肺後終是耿耿於懷。
綿綿覺得自己以後都不要喜歡涼薄的人。
那是她狠狠受傷過才明白的道理,有些冰山,註定不會為她融化。
綿綿的眼睫顫著,忍不住又掉落一滴淚。
那滴晶瑩的淚珠將她身上的被子打濕,她從床上起來。
即便她的心情再差勁,她也得繼續生活。
靳彤跟著她起來,看著她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樣,竟有些想哄她高興似的,問她,「小朋友,我送你架私人飛機吧,我送你出國。」
綿綿的眼眶紅著,這次卻沒有抱著靳彤哭,而是很冷靜地說了句,「姐姐,我已經欠你太多了,真的不能再接受你給我的太多好了。」
靳彤忽略掉她那句話,拉著綿綿下樓,要她陪自己吃頓熱乎的早餐。
吃一半時,靳彤輕聲說了句,「小朋友,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