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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在這時,房門猛地被打開,花耐寒身如閃電已向黑影擊去,那黑影似乎沒有料到會被發現,一時措手不及,然而花耐寒出手極快,渾厚的內力接連向他襲來,黑影堪堪避過,見討不了好,看了眼屋外,一個旋身,便消失了蹤跡。
玉沐沐聽到聲響,忙點了燈,往廳內走來。
入眼便是一身濕衣的花耐寒。
她皺了眉頭,「花尊主當此地是自己屋子麼,進出便是如此隨意?」
花耐寒卻是上前一步,細細看她,「你沒事?」
玉沐沐道,「我能有何事,只要某個人不在我眼前,我便安心無憂。」
花耐寒心中驟然刺痛,頓了頓,方解釋道,「剛才有黑衣人闖了進來,我擔心你的安危便跟著來了,我與他交手一番,才發現此人修為不俗,恐怕絕不是平凡之輩,沐沐,你近日有招惹到什麼人?」
聞言,玉沐沐卻是一驚,有人闖進了她的屋子?!
她方才誤會他了?
看他一身濕衣,玉沐沐撇過目光,「那便多謝花尊主了,我的事不牢花尊主費心,我並無仇家,想來只是來了個修為超俗的賊人罷了。」
她還是這般拒他於千里的態度。
花耐寒看著她道,「沐沐,別叫我花尊主,我們不要……如此生分。」
「不是生分那該是什麼,我早已說過與花尊主互相相干,時候不早,我要歇下了。」
她在趕他走。
花耐寒只覺玉沐沐的冰冷似一柄利刀割在他的身上,他穩了穩身形,艱難道,「沐沐,我真的後悔了,是我對不起你,你相信我,我真的心裡有你。」
玉沐沐卻再也不想聽這些,這些在她跳下洗髓爐之後的話對於她來說只是一種諷刺,心被傷到了極致,她再也傷不起了。
她譏諷一笑,強壯的坦然終於撐不下去,「你心裡有我?這些一面之詞花尊主不覺得說起來很笑麼,你這樣的人會有情麼,在我看你從頭到尾在意的只有你自己,你根本不懂情為何物,自私冷酷才是你的本性,曉柔好歹在你身邊數年,就算是個陌生之人也絕不會看著她枉死,你卻眼睜睜看著她被九霄宮抓進天牢,你這樣不關心他人死活的人會有情麼?」
百曉柔?
她怎麼會知道百曉柔被九霄宮抓走?
花耐寒一瞬間似明白了什麼。
那時他以為她已身死,終日渾渾噩噩,怎還有心思在意百曉柔,他道,「我知道百曉柔是你朋友,我會把她救出來,沐沐,你信我。」
「我信不信還有什麼關係呢,花耐寒,不管你做什麼,此後都與我無關。」玉沐沐轉過身去,「你該走了。」
「沐沐……」
花耐寒不禁喉頭一哽,輕聲喚道。
「沐沐,大半夜的,你怎麼起榻了?」
忽然 ,一道清亮的男子聲音從內室傳出,隨即便見一個高大成年男子走了出來。
他赤著胸膛,裸著兩腿,全身幾乎未著衣物,身上零碎掛著幾縷似乎被撐破的布匹,有一道布匹恰好垂下勉強遮住他關鍵部位,他卻恍然未覺的模樣,揉著雙眼,夢眼惺忪的模樣走了過來。
花耐寒一時驚詫,怔怔看著他。
而玉沐沐在看到他第一眼便轉過了身去,心裡卻驚詫不已,天書變身了,他又長了?!
天書睡得迷濛,腦子還沒反應過來,見玉沐沐竟然背對著他,不由委屈道,「好歹我倆睡過一張床,蓋過同一床被子,我又不是外人,你竟然不理我?」目光掃過花耐寒,又「哦」了一聲,兀自點頭,「我明白了,他進了屋來,你們要說悄悄話,嗯嗯,我不打擾你們。」
他又揉著雙眸打著哈欠進了內室。
花耐寒不置信看向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