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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我-回-去。」
玉沐沐點頭看他一眼,強迫自己清醒過來,「……好。」
而她話音落下後,便見花耐寒昏了過去。
「尊主?」
玉沐沐嘴角暗自扯了一抹嘲諷的弧度。
你還要繼續演麼?
真的到最後一刻也不會收手麼?
好,她奉陪到底。
她深深看他一眼,如他所說,將他帶回了殿內。
玉沐沐很是配合的去請了無極門隨行的大夫,也不知他使得什麼手段,那大夫一番探查,竟連連搖頭,大驚失色,「尊主這是受了很重的內傷,筋脈俱損,內力全失,恐怕,恐怕——」大夫驚慌的竟說不出話來。
「恐怕就要死了。」她很平靜的將大夫不敢說的話說了出來。
那大夫驀地在她身前跪下,痛聲道,「夫人恕罪,夫人恕罪!小的無能,尊主筋脈俱毀、內力全失,非聖人無救治之法,尊主如今情形,除非以當世神器輔之也許還有生還機會。」
可當世神器又如何能輕易尋來,這大夫被嚇得不輕,連連磕頭。
玉沐沐簡直有些佩服花耐寒了,移經錯位之法他倒是運用的融會貫通,竟連大夫都瞞了過去。她隨意揮了揮手,「你暫且退下。」
那大夫還在失聲流淚,「夫人節哀啊,夫人雖與尊主伉儷情深,可生死天定……」
這大夫怎麼還是個話癆?
玉沐沐不耐的催他,「你退下!」
大夫只當她是肝腸寸斷到心如死灰,看她的眼神更加憐憫,玉沐沐再也忍不得,一腳將他踢到了門外。
她等了片刻,花耐寒果然「迴光返照」幽幽轉醒。
玉沐沐暗自狠狠掐了一把自己大腿,疼得她眼圈通紅,她看著花耐寒道,「尊主,大夫說你傷得很重,恐時日無多。」
花耐寒無聲看著她,她以為他即刻就要提到洗髓爐,可他竟然只是輕聲喊了一聲她的名字,「沐沐。」便什麼也沒說了。
她像是等著被宣判死刑的重犯,可判官卻遲遲不開口,玉沐沐忽然升起一絲希望,他還是不忍心對吧?
她可恥的竟還抱著一絲希冀。
「沐沐,你陪我躺一會兒吧。」花耐寒又開口。
玉沐沐上了榻,被花耐寒輕輕擁入懷中。
他的懷抱一如既往溫暖有力,仿佛真的擁抱著的是他心頭在乎之人。
玉沐沐久久看著花耐寒的臉,他閉著眸子,一直安靜無聲,時間久到玉沐沐幾乎以為他真的睡著了,可他卻開了口。
「沐沐,人生不過走馬觀花,到頭來誰都有一死,死並不可怕,可若是臨死之前執念未了只怕是終歸只能淪落成惡魂,大仇未報,怨怒難消,終是意難平,而我,不想成為意難平其中之一。」
玉沐沐緊緊盯著他,他的每一句話仿佛是扼住她呼吸的開關。
「有一人我必要將之除去,若此生不能殺之,我死不瞑目,還記得前日你見過的洗髓爐麼,那時恐怕你心裡就有所好奇了,洗髓爐的確是我設計得來之物,此物神通可重煉筋骨,更能提升修為至大無窮境,可開啟此神物卻需要有人心甘情願——」,他頓了頓,方低聲道,「獻祭。」
他睜眼,目光一片漆黑,像在看玉沐沐,又像是看著虛無的某處。
「我曾想過誘/騙你甘心獻祭洗髓爐,可思來想去這對你終究不公,現在你既然已知事情原委,便由你親自作出選擇,我絕不逼你。」
玉沐沐怔住。
所以,他這是改變了計劃,不是誘騙她直接去跳洗髓爐,而是讓她自己去做抉擇了?
屋子裡太靜了。
玉沐沐發現自己並未因他的改變有一絲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