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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敲了敲太陽穴,身上的力氣卸了一半。
上個月,他和季南風一起搬來了皖省。其實剛來沒兩天,他就覺得頭疼得厲害,但他一向有頭疼病,以為只是水土不服加重了症狀,便沒放在心上。直到上周他一個人在出租公寓疼得失去意識還狂吐不止,才決定要去醫院看看。
接著,各種化驗拍片弄了幾天,醫生問他有沒有家屬陪同的時候,他終於察覺到事情有一些不妙了。
當時,他強作鎮靜地對醫生說:「沒有家屬,我是一個人來的。有什麼結果如實告訴我就可以了。」
因為季南風在專心準備畫展,因為這傢伙創作非常吃情緒吃狀態,燕鷗不想給他哪怕一點點干擾。
那現在怎麼辦?燕鷗捏著手機一動不動站在驕陽下,腦子嗡嗡地轉著。
趁現在身體還沒完全垮掉,趁自己的情緒還沒完全跟上,他是不是應該打電話跟季南風提分手,然後自己去看病手術?
想到這裡,燕鷗捏著手機的掌心滲出一層汗水,四周的空氣更冷了。
燕鷗死死盯著屏幕里季南風的號碼,手指卻懸在撥通鍵前猶豫了大約五分鐘也沒摁下去,他艱難地給自己做思想工作。
一方面,燕鷗有著非常嚴重的選擇恐懼,尤其害怕這樣的是非選擇題,另一方面,他也是真的在猶豫。
他們談了七年,相知相愛了七年,早已經成為了彼此的一部分。
燕鷗甚至不能想像,如果沒有季南風,自己還能在這樣一個陌生的城市裡生存多久。也許他明天早上就會因為糾結於早餐吃什麼,而活生生急死在街頭。
此時,他懸停在手機上方的大拇指再次顫抖起來——這讓他怎麼分,讓他怎麼捨得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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