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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雋揚了揚眉:「還有這樣的事?」
「就是啊——」孟疏雨小聲咕噥,「我又不找你做壞事……」
周雋抬手揉揉起了麻意的耳根:「不找我做壞事,做什麼事?」
孟疏雨張了張嘴又閉上,探出頭去,警惕地往走廊上望。
周雋哂笑了聲:「不用緊張,他不在。」
「我沒緊張……」孟疏雨搖搖頭,「我有什麼……好緊張的,我不緊張!」
周雋看著她目光閃爍的眼睛,點點頭:「你不緊張。」
「嗯……」孟疏雨壓低了嗓門,「我就是,就是想問問你,昨晚車裡的事,你沒有說出去吧?」
她的高跟鞋留在包廂外,得費勁地仰起下巴才方便和他說話。
周雋垂眼看著她問:「想我保密?」
「那可不。」
「那你得給我個理由。」
「理由?理由……」孟疏雨低下頭去回想之前組織好的話,腦袋卻暈得發沉,半天沒憋出一個字。
周雋:「沒編好?」
「編……想好了的,想了好幾個,你等等……」
半分鐘過去,等她再次抬起頭,周雋看到了她眼裡的求救信號。
周雋:「要我給你編?」
孟疏雨舔了舔唇:「……也不是不行。」
周雋點點頭:「這樣吧,作為他的朋友,我當然希望減少對他的傷害,如果你能儘快和他斷乾淨,讓他及時止損,我也不想把那些傷人的話講給他聽。」
「斷,馬上斷,我本來就是要斷的!」孟疏雨豎起三根手指,「你放心,我是個……有原則的渣女!」
「原則?」
「就是……一次對一個,絕不一對多,不喜歡就甩,絕不養備胎!」
「最好是這樣。」周雋瞥了瞥從拐角走來的陳杏,轉過身去,「我還有事,先走了。」
「不行——」孟疏雨情急之下使勁扯住了他的衣擺,沒想到他剛好邁開一步,把她帶得一個踉蹌往前跌去。
孟疏雨驚呼一聲,握著酒盅的左手像抓救命稻草,一把抓向周雋的肩膀。
酒液從盅口傾瀉而下,周雋在側身避開的最後一刻頓住。
「臥槽!」陳杏跑了過來,到跟前一看,孟疏雨倒是靠著人險險站穩了,但男人的西裝已經滿是酒液,從領面到衣擺無處倖免。
聽見頭頂傳來的嘆息,孟疏雨抬頭看了眼周雋,鬆開手連連後退:「我不是……故意的……」
「對不起對不起!」陳杏也慌忙抽了一大疊紙巾給周雋,「這位先生,我朋友她喝多了!」
周雋接過紙巾,擦了擦濕漉的西裝,也看不出是不是生了氣。
但或許是他這眉眼天生的不怒自威,孟疏雨已經退遠了去,扒著門小聲說:「我就是,想讓你給我留個電話……」
陳杏的眼珠子離掉出眼眶就差一毫米。
她就離開了幾分鐘,她這還沒和現任曖昧對象掰扯清楚的好姐妹就看上了一個新男人?
然而姐妹之所以是姐妹,就是在道德和姐妹的分岔路口毫不猶豫地選擇後者,哪怕姐妹吃著碗裡看著鍋里,也要幫她把鍋端過去!
「是啊先生,你這西裝看著不便宜,回頭乾洗之後你看看多少錢,我們賠你個清洗費,你要不留個電話吧?」陳杏不帶停頓地接上,業務熟練,目的明確。
孟疏雨聽得一愣,隱約感覺哪裡不對,一時又沒想通。
直到她發現,周雋注視著她的眼裡慢慢挑起一絲鄙夷。
「……」
孟疏雨飛快衝陳杏搖頭:「我不是!我沒有!」
「?」陳杏壓低了聲,「你不是要人電話?那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