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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真是奇了。&rdo;江曉寒笑著說：&ldo;二十年了，阿清，你怎麼也一點不顯老？&rdo;

顏清拍了拍手上的灰土，轉過身朝他走來，溫聲問道：&ldo;你也沒老。&rdo;

&ldo;胡說。&rdo;江曉寒笑著說：&ldo;阿清可別哄我，歲月匆匆而去，你覺得我一如往昔，我可不敢這麼不要臉。&rdo;

顏清抿了抿唇，也跟著笑了笑，他不擅長說些甜言蜜語，只能轉移話題道：&ldo;怎麼說這個？&rdo;

&ldo;年歲大了，就愛追憶一下少年時光。&rdo;江曉寒說。

他說著伸手攏了一下顏清的鬢髮，他目光澄澈又柔和，似乎是在看顏清，又似乎是在借著此情此景看曾經的彼此。

&ldo;跟年歲有什麼要緊。&rdo;顏清認真道：&ldo;當年的你就很好，現在的你也一樣很好。&rdo;

江曉寒就喜歡他這個認真的勁頭，人都說再好的情誼，長年累月地兩兩相對，總會生出點厭煩，可江曉寒偏偏覺得不是。

&ldo;阿清莫不是哪裡來的神仙，來人間走一遭，最後還是要回天上的去的。&rdo;江曉寒半真半假地說：&ldo;不然怎麼流水樣地二十年過去，在你身上還一點看不出來似的。&rdo;

顏清跟他在一起這麼多年，要是再聽不出來江大人是有心要撒嬌，那真是白活了。

&ldo;好吧。&rdo;顏清嘆了口氣，無奈地說：&ldo;叫你發現了，這可怎麼是好。&rdo;

江大人老奸巨猾，逮著了&ldo;神仙&rdo;的把柄，哪有不敲竹槓的道理。

&ldo;那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rdo;江曉寒笑道：&ldo;否則我便上報天庭，告你的狀。&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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