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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映玫抓住宣圓圓一隻手,感受著她掌心的溫暖。
「有一點,我和你不太一樣。」
「你愛上那個男的了?」宣圓圓發出一聲驚呼,「不,映玫,世界上好男人那麼多,你不要被眼前的假象感動!」
「圓圓,感動是有的。但我不是觀音娘娘,不是為了度這個可憐的男人才活得下去。」衛映玫說,「一開始,方成岐就答應我,只要我想,隨時離開他都可以。我們沒領證,沒有實質夫妻關係,最多算是合租室友。在雲城的那段日子,我和他做鮮花批發零售,開小飯館,再到廢舊金屬回收,我都抱著一種可走可留的態度。可是後來,我的想法變了。」
宣圓圓不禁有些揪心:「你愛上他,是來到燕都以後無意間發現的嗎?」
衛映玫輕輕點頭:「是。而且跟你們這間書店有關。」
大多數人處理不愉快的回憶,總是用新的事物去分散注意力,或者用更能刺激感官的體驗去壓制、去覆蓋。
就像數據存儲,刪除舊的數據,將新的數據存到同一區域,即使想盡辦法恢復,也只能找回一些不完整的片段。
偏偏衛映玫不是這樣的人。
她對外充滿理性,分析研判的能力無人能及,只有在對待自己的時候才表現得糊塗和猶豫。
衛映玫把宣圓圓當成掏心掏肺的摯友。
即使宣圓圓回燕都之後兩人幾乎斷了聯繫,衛映玫也始終珍藏著這份可貴的友誼。
當衛映玫得知方成岐受肖賑威脅,肆意破壞的那間書店是宣圓圓開的,她心底的痛苦與掙扎,不比女兒被人控制的方成岐輕鬆多少。
「圓圓,在此之前,我不知道沐沐是方成岐老鄉的孩子,我也不知道你和虞超收留了她。」衛映玫讓宣圓圓坐到旁邊椅子上,「方敏體弱多病,從會吃飯就會吃藥。女兒的性命攥在惡人手裡,他被逼著做了違背良心的事,方成岐心裡有多矛盾我最清楚。那些天,我們活得提心弔膽,他擔心女兒,我擔心他走上不歸路。」
宣圓圓眉心深蹙:「我們店裡的監控攝像頭被遠程控制了,什麼都沒拍到。居委會孟阿姨跑來興師問罪,我和小超用街對面商鋪提供的視頻懟回去了。但實際上,我們看不清那晚潑紅油漆的人是誰。」
「方成岐自首了。」
「什麼?」
衛映玫說:「方成岐早就有了魚死網破的想法。他故意繞遠路,去西郊購買可燃化學材料,就是為了拖延時間。幸好那天他遇見了虞超,也幸好虞超及時勸住了他。」
宣圓圓依然眉頭緊皺:「小超跟我說問題已經解決了啊!」
衛映玫嘴邊掠過一抹苦笑:「潑紅油漆、蓄意搞破壞,方成岐主動交代了,接受了行政處罰和罰款。我重新租了學院路這邊的房子,帶著方敏等他回來,誰知他幹了一件讓所有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宣圓圓瞬間關注到了問題核心:「和沐沐爸媽的被害有關?」
衛映玫抬眸,眼中的淚光清晰可見。
「方成岐對警察說,他是案發當天的目擊證人,他可以證明肖賑的爸爸是有預謀的故意殺人。」
宣圓圓一陣頭暈,連忙扶著桌沿坐穩:「你沒告訴沐沐吧?」
「沒有。」衛映玫起身,接了杯溫開水遞給宣圓圓,「方成岐暫時被警方監管起來了,我聯繫不上他。」
宣圓圓埋頭喝水,嘴唇滋潤的同時,喉嚨卻干啞難耐。
「方成岐怎麼會知道得那麼清楚?他都對你說過什麼?難不成他在沐沐家裡安裝了監控?」好不容易理順思緒,新的疑惑又湧上宣圓圓的心頭,「映玫,你給我一個實實在在的答案——厚顏無恥占章爸爸便宜的那群老鄉里,有沒有方成岐?」
衛映玫並未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