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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松北拿碗的手一頓,看向她的眼神里有絲不解。
南楠坐在那兒,心就像他此刻的眉頭一樣,跟著揪了起來。
他這是什麼反應,怎麼好像沒明白似的,難道她說得不夠清楚嗎?!
「我。」南楠又一個字一個字地給他重複,「今,天,去,你,們,酒,吧,面,試,了。」
「是麼。」陳松北隨意地問了句,「感覺怎麼樣?」
他剛剛確實有一瞬間沒反應過來,但轉念一想就明白了,大概率是他今天中午和程牧說完後,店裡有了一些行動,就是不知道南楠怎麼會突然願意去他店裡面試。
因為還記得南楠對於他剛提出這個建議時的牴觸情緒,所以陳松北儘可能地裝作不在意,他不想因為一件事讓她生兩次氣。
誰知對面的人聽過後眼睛亮了亮,彎起嘴角回他:「挺好的,我初試過了,你們那個店長程牧說還需要你確認一下,所以我就想問問——」
「你會考什麼啊?」
最後一句話的音調明顯降了下來,她還和以前一樣,求人的時候喜歡雙手合十靠在唇邊做許願狀,也不知是在求人還是求上帝,但上帝向來視而不見,只有他會一次次為之妥協。
陳松北挑了挑眉,忽而問她:「想走後門?」
「可以嗎?」
「我也想幫你。」陳松北側過臉,不去看她無辜的眼,「但很可惜,你的考官不是我。」
「?」南楠放下手,疑惑地問,「那是誰啊?」
默了幾秒,她聽陳松北說了四個字。
「你的聽眾。」
晚上,南楠躺在被窩裡,突然有點後悔自己一時衝動和陳松北打賭這事兒。
當時她聽到陳松北說面試官不是他而是顧客的時候,心理上覺得自己完全沒問題。
開玩笑,這就是她每天的工作日常好嗎,要是觀眾不買帳的話,她也不可能在酒吧堅持這麼久,早就喝西北風去了,所以基於過往豐富的演出經驗,她不但自信滿滿,還硬是給自己提升了點難度。
她跟陳松北保證自己一定能拿到全場安可。
大話脫口而出,南楠心虛得不行,冷靜下來之後她其實很想收回自己這句不過腦子的話,但是她沒有。
因為陳松北那副顯然也不太相信她能做到這件事情的神情讓她覺得有些礙眼,幾乎是一瞬間就激起了她昂揚的鬥志。
她可以自己說自己不行,但是不能從別人口中聽到一些說她不行的話。
沒錯了,她就是這麼雙標。
所以她當時拍了下桌子,準備豪賭一把。
她跟陳松北說,要是她能拿下全場安可,那就是她贏,要是她拿不到,那就是陳松北贏。
陳松北當時倚著靠背,一手搭在餐桌上,抬指點了點桌面,模樣淡然,整個人的狀態十分鬆弛。
他薄唇輕啟,懶散的聲音悠悠蕩至南楠耳側,「要說打賭,總得有點懲罰和獎勵,不然沒有任何意義。」
很好,南楠聽過後在桌下握了握拳,事情變得越發精彩起來了。
她想了想,說:「要是我贏你輸,你就得登台獻唱一首歌,要是你贏我輸——」
南楠想了半天,還是卡住了,給自己想懲罰,她是真想不出,於是她問陳松北:「你說吧,我輸了你想讓我幹嘛?」
陳松北盯著她看了兩秒,緩緩開口:「要是你輸了就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
瞬間就警惕起來的模樣像是生怕自己吃到一點虧。
陳松北垂眸扯了下嘴角,模樣變得有些欠揍,「暫時沒想到,想到再和你說,你只管答應就是了。」
「……」
「你這是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