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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越把煙放到了自己口袋裡。
賀宴禮一愣,即使臉色蒼白也難掩俊容,但現在那張俊臉上只有詫異,他隨即挖苦道:「不是吧關少爺、關總、關先生,我都這麼慘了,這時候了還要和我作對!你是不是故意報復我…」
關越壓根沒理會他剛才的訴苦,他問道:「以後呢,你打算怎麼做。」
賀宴禮雙手撐到腦後,盯著純白的天花板,「怎麼做?當然是有怨報怨有仇報仇…」接著他又轉頭看向關越,語氣戲謔,「怎麼,關總留在這想看我笑話,讓我後悔當初沒有選擇和你在一起?你還別說,我還真有點後悔,早知道你現在這麼牛,我當初就該榜著你不撒手,還用在這吃這苦,受這罪…」
關越與他目光直視,他直接拆穿道:「你不會後悔,你從來都不會把這些放心上,你只會後悔沒有在我離開前得到更多有用的信息…」
關越太了解賀宴禮了,賀宴禮可以失敗、可以從頭再來,但絕不會為自己的懦弱、失敗找藉口,更不會允許自己低頭…
何況你根本就沒真的愛過我,何談後悔這一說…
賀宴禮輕嗤一笑,不知道是在笑關越的話還是在笑他自己,正胡思亂想,床墊突然往下一沉,脖頸出也多了個輕微的呼吸。
關越俯身來到他耳邊,手像往常一樣攬住他的腰不過這次是虛虛地環著,應該是怕碰到他傷口,接著那手順著他腰間往上。
賀宴禮微怔,他輕飄飄抬起來頭,看著那張離他極近的俊臉,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但接著,關越的手就伸到了他枕頭下面趁著他抬頭的功夫,掏出來他精心藏的煙…
關越拿著煙朝他擺擺手,「等你好了或許我們可以談談合作的事情…」
關越走後,賀宴禮起身徑直走到窗口,關越的助理周成其已經在車前等著了,見關越過來替他開了車門。
關越又恢復了往日冷冰冰的神態,賀宴禮在窗前看了會,不知道在想什麼,轉身的時候卻將窗簾拉上了。
賀宴禮有個優點,不如說是從小鍛鍊起來的優點,他從小到大都不會在一件事上傷心太久,即使受到挫折、侮辱或責難,即使再接受消化也會很快收拾好自己,因為他知道,他可沒有時間在這悲天長嘆、自顧自憐。
雖然跌倒,但他要很快爬起來,他的身邊沒可有依靠,全是迫不及待要踩他一腳的人,恨不得將他踩入深淵永不翻身…
車裡,后座是周成其帶過來的一些重要文件還有衣服。關越待會還有場會,他現在這身西裝穿了好幾天了,即使賀宴禮睡著了他也寸步不離。
關越坐在車裡久久未曾離去,直到見病房的窗簾拉上,食指的煙也快燃盡,他才開口向周成其吩咐道:「走吧」
病房裡,葉歡這時拎水進來,她左右瞄了兩眼,「走了?」
「嗯。」賀宴禮知道她問的是關越,半晌後他沉沉說道,「儘快給我辦理出院,我們沒時間了。 」
賀宴禮出院後回了半山的別墅——庭灣紫苑,這是他和關越之前一起住的地方,不過那時候關越還在讀大學。
賀宴禮打算在這住一段時間,主要是不想回賀宅,不想去見那幫老東西,在這也樂的清淨。
他在這住下才知道,原來關越下班後有時也會過來,但倆人並沒有什麼過多交流,而他的作息很穩定,十二點之前必然上床休息,關越來的時候他基本上都已經去見周公了。
這天賀宴禮發送了幾封工作郵件後去廚房給自己倒了杯紅酒,這幾天他經常會在晚間喝一點,最好可以喝到頭暈乎乎倒床上就可以睡著,腦子裡也不用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賀宴禮端著酒杯站在落地窗前,看著樓下的泳池,想到之前在這和關越的許多荒唐事。沒多久就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