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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淺給她沖了杯藥,嘴裡念叨著回房間給她拿東西。
看著她四處忙碌,喻然說:「應該沒什麼事,就打了個噴嚏,我沒淋多久的雨。」
「你身子骨多虛你不知道,上次咱們出去吃燒烤,我們幾個人都沒事,你回來就急性腸胃炎,去年冬天你衣服稍微穿少了點吹了風,回頭就感冒,我打那時候起就知道,你受不得涼。」
喻然心裡感動,捧著杯子默默喝感冒藥。
喝完後準備去洗個熱水澡。
紀淺問:「那個叫江坷的沒送你回來麼,早上不是說你們團隊一起去嗎,怎麼就讓你一個人回來了。」
喻然在沙發上整理衣服:「定了策劃案後我們沒什麼事,同事她們有事找他幫忙,就回公司了,我直接下班嘛。」
紀淺知她性格,遇到什麼都不會說的,又是有職場鬥爭的大公司,紀淺總怕她被人陰著欺負。
「策劃案都定了,正常人都巴不得趕緊下班休息,你那還是兩個女同事,就算有事回公司也不該是這麼大的雨之下丟下你離開的理由。江坷沒管你?」
「沒事的,他們是真的有事,我也不想那麼麻煩他。」
紀淺嗅出了點不尋常的氣息:「他有向你表明過嗎?」
「什麼?」
「當然是告白,你別裝傻,他肯定喜歡你的。要我說,如果他性格和人品良好的前提下,試試也不是不可能,你這兩年就和他關係好點,一直以來也沒有男朋友,他又是個優質白領,很適合啊。」
「別瞎說了,我和他只是朋友。」
喻然神情沒什麼變化,整理好衣服拿到浴室去。
紀淺嘆了聲,坐到沙發上繼續拿雜誌看。
喻然本以為洗了熱水澡加感冒藥後多少能有個預防,沒想剛撐著處理完剩下的工作後,入了夜就開始有些頭疼發熱。
昏昏沉沉,想閉目養神一會,結果趴在桌上睡了過去。
喻然做了個夢,短暫卻真實的夢。
她夢到她回到了六年前,初入宋家的時候。
也是這樣的陰雨天,她剛剛十七,正懂事的時候失去了父親,被人領到宋家。
當時的宋家是榕城下深水鎮有名的大家大戶,住著大宅院,用著進口貨,宋冽的父母做的是地產生意,好的時候年利潤能達幾億,在當時條件不算很好的街坊鄰居里屬於極高的頂端。
所有人羨慕著宋家,又緊盯宋家的情況,突然來了個小姑娘,周邊鄰居都用八卦異樣的眼神看著,私下議論其中關係。
可哪來的什麼關係。
喻然從小就只剩父親了,他們相依為命,雖日子清貧,但勝在平常心,後來父親去做了消防員,每日救人於水火中,小的時候很多人都說她父親是大英雄,喻然聽著也開心。
可是後來有一天,她還在學校上課,有人匆忙過來和她說她爸出事了。
榕城一處高樓發生嚴重火災,有人逃不出來,她父親將裡邊的人救了出來,可那是一間很老舊的儲物間,他父親最後要出來時,一排儲物櫃狠狠地砸了下來,周遭是火海,他被壓住動彈不得。
她父親的英雄生涯永遠地停留在了那兒。
喻然沒了家人,也沒了唯一的依靠。
有人從警局帶走她,說宋家夫婦和她父親以前是好友,剩下她要上學的這兩年由他們來負責。
喻然並不記得她清貧的父親能和這樣的有錢人家有什麼聯繫,她只記得那天來帶走她的人看她的目光並不友好,一路上叮囑她去了宋家要乖巧,別惹宋家長輩生氣,要時刻注意言行。
她沒吭聲,默默聽著。
當時的天邊灰濛濛的,剛到宅院大門時,一輛轎車緩緩駛了過來,旁邊的人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