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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車繞過一片植被豐茂的花園後,終於駛進了一座獨院,這院子完全是按照中式結構修建的,從裡到外都透著股高貴逼格,估計住家非富即貴,楊警官也沒有多做解釋,到了地方直接把兩人領進了正廳,對著主座上那位看起來頗為嚴肅的中年男人說道:&ldo;領導,我把人帶到了。&rdo;
那中年人點了點頭,上下打量了一番魏陽,沉聲問道:&ldo;你就是界水齋里的小魏先生?我聽人提起過你們,評價不低。&rdo;
鬼知道到底是誰賣了他們,魏陽沖這個能指使警察辦私事的&ldo;領導&rdo;淡淡一笑:&ldo;這位先生言重了,不過我還以為是被警察請來協助辦案的,怎麼會到私宅呢?想做環境諮詢的話,大可上門來找嘛,都是開門做生意的,何必弄得如此大張旗鼓。&rdo;
他的語氣沒有半點猶疑和驚訝,反而有著種渾然天成的沉穩,孫廳長不由扯了扯嘴角:&ldo;看來你已經猜到了,我家是發生了一些事情,古怪的很,實在沒有解決辦法,才想請你們來看看。&rdo;
說著,那男人站起身,一伸手:&ldo;人都在這兒,請跟我來吧。&rdo;
他並沒有留下拒絕的餘地,直接向內院走去。魏陽還沒挪步,張修齊就先動了,像之前遇上邪煞那樣,面色冷峻,毫不遲疑的就想抬腳跟上,然而他的腳步卻又猛然頓住,似乎想起身邊還有個同伴,竟然沒有直接走開,而是牢牢握住了魏陽的手腕,拉著他向里走去。
這動作可遠遠超乎了魏陽的想像,張修齊身上的寒意並沒有減少,若是以往,不扔下他就很好了,怎麼可能要把他拴在身邊。然而就算明知等待自己的可能又是一場恐怖洗禮,魏陽還是緊緊跟了上去,不願也不能停下腳步。那種困擾他許久的恐懼感似乎在慢慢消退,變成了一些更加迫切的東西,如果有能力的話,他不想再被人拋下,也不想眼睜睜看著那人離開視線,就像……就像……當初那場噩夢一樣。
不知為何,魏陽突然想起了第一次見到張修齊時做的噩夢,夢中那個面孔扭曲的男人掐著那個可憐女人的脖子,奪走了她的生命。他並不知道那兩人是誰,但是如果真有邪祟在,他不能眼睜睜看著這幕重複。
抓在腕上的手如此的用力,魏陽緊緊跟在小天師身後穿過了長長的迴廊,來到一間臥室門前,孫廳長推開了房門,三人還未踏入房間,就有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兒撲面而來,只見正對著房門的大鐵床上,幾根白色的束縛帶牢牢捆著一個男人,那人的脖子已經扭成了奇怪的角度,從門口望去根本看不清面容。在那張鐵床邊,還三三兩兩站著幾人,只是打眼一看,魏陽就發現裡面有他認識的熟人,不止一個。
43三堂會診
迎著大門站著的,正是天德文化的白巒白大師,此刻他也顧不得自己那高人一等的風度了,謙恭無比的彎腰對身邊一個老頭說著什麼,那老頭其貌不揚,身材又矮小佝僂,但是晉省風水界無人不知他的大名,郭宏圖郭大師,天德文化的創始人,也是晉省風頭最勁的風水大家。
聽到開門聲,兩人同時抬起了頭,看到魏陽,白巒的眼神不由一縮,躲閃似得挪開了視線,郭宏圖則不動聲色的打量了這兩位年輕同行一番,才淡淡開口:&ldo;孫廳長,我們天德能力有限,既然您已經請來了更高明的先生,我們就該告辭了。&rdo;
孫廳長一聽就皺起了眉頭,然而郭大師可是他親自請來的,又是孟書記的座上賓,面對這樣的客人,他也不好擺出官威,只得放緩語氣勸道:&ldo;還請郭大師不要見怪,這次我和岳父之所以多找幾位先生,只是希望群策群力,儘快解決事端,沒有其他意思。&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