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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足飯飽後,倆人打道回府,往自己狗窩那張大床上一躺,魏陽頓時覺得渾身的骨頭都鬆了,這幾天打地鋪打的生不如死,還真讓他懷念這軟軟的床墊。輕輕打了個哈欠,他對張修齊說道:&ldo;齊哥,吃得太撐我先眯一會啊,晚上記得叫我,咱們再去吃夜宵。&rdo;
說完他也沒等張修齊回答,一頭栽倒在了枕頭上。張修齊的確沒有回答,只是靜靜的走到牆邊,打開了旅行包,把懷中那個裝著三屍蟲遺骸的小瓶子放在了包底深處的內袋裡。這個包款式看起來挺時髦,但是內部一圈都繡著符籙,乃是龍虎山專供行頭,張修齊從小到大早就用習慣了,動作井然有序,不一會就處理完一切,又翻撿出幾枚銅錢和符紙帶在身上,才拉上了拉鏈。
抬起頭時,他看到腳邊蹲了個東西,正是魏陽養的那隻烏龜。也不知什麼時候,老爺竟然來到了張修齊腳邊,伸長了脖子似乎要往旅行包里探去。發現包又被拉上了,它也不著急,伸頭看了旁邊的陌生人一眼,又一步一挪爬到了床邊,費力伸出前肢鉤了下魏陽搭在床邊的衣服。衣服本來就沒放好,一下子從床上掉了下來,那枚玉蟬頓時從口袋裡滾出來了。
烏龜想找的似乎就是這東西,慢吞吞的爬了過去,伸長脖子仔仔細細把玉蟬嗅了個遍,發出兩聲&ldo;呼呼&rdo;的叫聲,似乎有些發怒,一爪就打在了玉蟬上。玉蟬滾了兩圈,落在了張修齊腳邊,他彎腰撿起那枚口琀,又伸手摸了摸烏龜背甲上冰冷堅硬的紋路,過了好半天才說道:&ldo;除掉三彭了。&rdo;
像是怕烏龜聽不懂,又過了好久,他補充了一句:&ldo;煞氣,也是。&rdo;
這話換個普通人都不一定能聽明白,但是老爺似乎聽懂了,圓圓的腦袋上下點了兩下,又伸長脖子蹭了蹭張修齊的手腕,才慢吞吞的爬回了床邊,換了個方向,腦袋一垂,靜靜臥在了床腳處。
張修齊看了烏龜半天,站起身,順手撿起掉在地上的外套,把衣服搭在椅背上,玉蟬則放在了書桌上。做完這一切,他並沒有跟往常一樣繼續霸占書桌畫符,而是跟烏龜一起,靜靜的坐在床邊,似乎在守護著床上那個熟睡的男人。
太陽慢慢落下了山去,魏陽睡得很沉,可能是精力耗費太多,根本就沒有醒來的意思,不知過了多久,張修齊又站了起來,向洗手間走去,進行自己的定點洗漱。洗漱完畢後,他換上了睡衣,把外衣整整齊齊疊好,放在一邊,看了眼還賴在床上,已經蜷成一團的身影,他的眉毛稍稍皺了下,拍了拍另一邊的枕頭,躺了上去。
出租屋的床並不算小,兩個大男人並排躺著也能睡下,只是稍稍有些擠了。張修齊動了動身體,讓自己躺的更平穩些,手臂理所當然碰到了對方的後背,像是有點好奇胳膊上傳來的觸感,他眨了眨眼睛,但是終究沒有挪開身體。
烏龜老爺慢吞吞的抬起頭,有些發皺的嘴巴張了張,像是打了個哈欠,又一扭一扭向自己的水盆爬去。
作者有話要說: 《諸病原候論》中記載:&ldo;人身內自有三屍蟲,與人俱生,而此蟲忌血惡,能與鬼靈相通常接引外邪。為人患害。其發作之狀,或沉沉默默,不的所苦。而無處不惡; 或腹痛脹急;或累塊踴起;或欒引腰脊;或精神雜錯。變狀多端。&rdo;
至於這文里三屍蟲的設定,回頭會慢慢揭開噠=w=
☆、還有兩隻
魏陽是被尿憋醒的,膀胱里傳來一陣壓力,不太急迫,輕柔的提醒他去廁所解決個人問題,然而縮在床上,他又不太想動,似乎睡得太久,讓渾身每一根筋骨都鬆弛了下來,只剩下睏倦和懶散,根本不想離開這張讓人舒服的軟床。
還有後背也暖暖的,魏陽看著床邊黑漆漆的地板,漫無目的地發著呆,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