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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漆的種種反常行為,好像都在印證,這個世界已經留不住他
席衍崢不死心,找上了蘇清朗,質問是不是他把沈漆藏起來了。
蘇清朗只是冷淡地看著他,反問「沈漆為什麼走,你不應該比誰都清楚嗎?」
席衍崢全然聽不進去話,把蘇清朗家找了個遍,都沒瞧見人影才作罷,蘇清朗就冷冷地抱著手臂在一邊站著看他發瘋。
直到席衍崢搜尋無果自己放棄,脊背僵直地離開。
天上的夜又黑又藍,席衍崢回去的每一步都格外沉重。
身體上的疲累和精神上的折磨讓席衍崢有些抗拒回到那棟又大又孤寂的宅子,這是自沈漆來到席家後,席衍崢第一次覺得那老宅是那麼的讓人窒息,一座冰冷巨大的牢籠,鎖住了他和沈漆兩個人。
可現在沈漆即使折了自己的翅膀也要逃出去,只留下他一個人
回到老宅後,席衍崢進了主臥,把那天給沈漆收拾好的住院用品又一一擺放回原位。
在那張照片掉出來時,席衍崢胸腔發出震動,手指死死地捏著照片的一角,那是他最後的希望。
可惜這最後的希望已被磨滅,那是江廉纖幾十年前去過的一處江南小鄉村。
席衍崢探聽到小鄉村早就脫貧改建,再也沒有原來的風貌了。
席衍崢覺得現在的小鄉村沈漆是不會喜歡的,卻還是找了一個晴朗的天氣趕了過去。
沒有信息,沒有聯繫方式,即便是在一個小城裡找人也如同大海撈針。
在小城待了三天席衍崢被匆匆趕來的沈鐮叫了回去,公司財務出現漏洞,席世裕那邊也要被嚴查,作為頂樑柱的席衍崢不能再這樣渾渾噩噩下去。
席衍崢只好把找人的事情暫時安排給別人,自己回公司忙碌。
經過混亂繁雜的半個月,聘懷在席衍崢的力纜狂瀾下算是即使止損,損失不算重大,卻也讓聘懷掉了很大一塊肉。
難的是席世裕那邊,仍舊需要周家的幫忙,周老總對席衍崢的臨場反悔很生氣。
那天是早就訂好了的宴席,賓客宴請都一一到位,席衍崢卻晾了他家的寶貝明珠一整天,一直到宴席結束人都沒來,還只是著人匆匆地來了個悔婚的消息。
周老總氣得差點高血壓當場復發,周萊雖早就想得透徹,驕傲的千金小姐也受不得這種委屈,更是不可能主動找席衍崢討要說法。
外界都在傳兩家關係破裂,現在這個節點要為了席世裕的事情上門找人幫忙,怎麼可能。
席衍崢也不是很想管,他和席世裕的父子情份這麼多年來只是浮於表面,可血緣關係斬不斷,席世裕也畢竟姓席,不管他,聘懷的損失便不止眼前這點。
席衍崢只要裝作乖巧順從跟著席世裕去周家賠禮道歉。
不過話里話外,席衍崢還是堅持一條底線,寧願多讓幾分利出去,也不願和周家聯姻。
在幾次三番的商議和席衍崢讓出了兩處商業前景很好的地皮後,周家終於鬆了口,著人去處理了席世裕的危機。
只是時間拖延太長,席世裕還是遭受了重創,似乎也折騰累了,將手上乾淨的產業全部轉移給了席衍崢,其餘的該拋的拋,該棄的棄,拿著足夠養老的資產去了國外。
沈鐮沒有跟他一起,跟著席世裕打拼這麼多年,錢權是有了,可終歸妻離子散。
在席衍崢瘋魔著找沈漆的那段時間,翻遍了家裡的監控,沈鐮才得知那晚他和席世裕的談話被兒子聽到了。
他自然無言再見沈漆,找了個鄉下小城隱居去了,沈漆既然走得乾淨,便不想再被打擾,沈鐮這麼多年都沒與兒子太過親近,這時找去無疑是孩子的負擔。
不如一個人在半邊過活,反正他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