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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戴載絨帽的青年,挑著小擔子,一頭是提包,另一頭是個小行李。
&ldo;住旅館嗎?有大房,有單間,有飯吃,能洗澡,每晚兩元,住不住?&rdo;
&ldo;載絨帽&rdo;打量了她一下,笑了笑,雖說不住,但走過去老遠還回頭看那迷人的女接待。
又過來一個年輕人。高高的個兒,白白的臉,頭梳得溜光,一身嶄新的西裝,腳穿烏黑油亮的皮鞋,風度翩翩,瀟灑風流。女接待上前向道:&ldo;同志住旅館嗎?&rdo;
年輕人眼晴一亮,放光的眼球,滴溜溜亂轉,上下打量熱情漂亮的女接待:
&ldo;有單間嗎?&rdo;
&ldo;有哇!&rdo;
&ldo;單間住一晚多少錢?&rdo;
&ldo;定價每夜四元,我們是私人旅館,房價可商量,多點少點沒關係。走吧,我用自行車馱你走。&rdo;
&ldo;你們都有什麼&l;服務&r;?&rdo;
&ldo;你要什麼服務,就有什麼服務。&rdo;
青年客人貪婪地看著女接待的秀臉,說去看看。女接待從街邊推出自行車,馱著青年客人向華新街駛去。
青年客人很不安分。一直用肩膀蹭女接待的脊背。在走到僻靜處,他伸手撈摸女接待的大腿。女接待停下車來望著他笑了笑,說歇一歇再走。青年客人前後看看沒人,伸出兩手捧住女接侍的臉就要吻。女接待用手推他的脖子,笑著說&ldo;你壞,你壞&rdo;就在這時,後面飛速過來兩輛自行車,一個胖子,一個瘦子,噌噌下車,胖子哇嗚一般:
&ldo;四妹,你在這裡幹啥,這是什麼人?&rdo;
女接待突然把臉背過去,抽泣地說:
&ldo;我不認識他,他要住旅館,我帶他來,他調戲我,嗚‐‐嗚‐‐&rdo;
嗖!胖子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刀子,一手抓住青年旅客領帶,低聲吼道:
&ldo;你是那裡來的臭流氓,竟敢欺負我妹妹,你是挨兩刀,還是去公安局?&rdo;
瘦子說:&ldo;你這個人也太缺德了,人家好心好意帶你趕路,你卻調戲人家姑娘,犯法!知道嗎?送進去還不蹲兩個月?如你不想進去 ,就要包賠損失!&rdo;
風流的旅客兩眼盯著刀子,渾身瑟瑟發抖。
&ldo;我賠,我賠,請老弟說個數。&rdo;
&ldo;八十元&rdo;
&ldo;啊?!&rdo;
&ldo;嫌多?把你妹妹弄來我玩玩,給你二百!&rdo;
風流旅客有苦難言,要不掏錢,不給兩刀子就送到公安局,都不好受,可是八十元,一個多月的工資呀!他哀求道:
&ldo;請高抬貴手,再少點吧!我沒有這麼多錢了。&rdo;
&ldo;他媽的,這事還能討價還價!&rdo;
&ldo;我,我,真沒有這麼多錢,真的。&rdo;
&ldo;掏六十,便宜你小子吧!&rdo;
青年旅客摸摸嗦嗦,急急忙忙從衣服兜里掏出六十元,狼狽而去。這兩男一女哧哧好笑一陣。
二十分鐘以後,他們又演出了一場鬧劇。
有一個三十多歲的制磚機推銷員。長住省城車站旅館。今晚他在街角黑影里發現了一位年輕的旅館女接待。憑他常期住省城的經驗,憑他觀察這個女接待的神態和衣著,他就判定她是&ldo;撈錢&rdo;的風流女郎。年輕的推銷員,隻身一人在外,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