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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關希自任基建科長二十年來,他掌管著木材、鋼材、水泥、玻璃、油氈、磚瓦等物料。隨意給廠長書記等上司蓋小花園、小伙房、小別墅,甚至兔子窩狗窩雞窩都是他主動派人無償修建的。他還用木材加工成家具,用鋼筋加工成高級床等,送給藥廠和省局的有關頭頭。他任分房主任五年來,一直眼睛朝上,把最好的房子分給並不急需的廠領導的子女和廠內的重點關係戶,不顧職工紛紛告狀,把藥廠的宿舍分給省政府和省局某些人的親戚。群眾意見之大,心中之恨,已到了大爆炸的邊緣。
文翔英好不氣惱!這哪是的幹部,為人民服務的勤務員呢?純粹是吸噬國家資財的大蠧蟲。他們額頭銘刻著&ldo;為人民服務&rdo;的金色大字,胸前掛著&ldo;大公無私&rdo;的金字招牌。實際上是一小撮人的御用工具,是幾個權勢人物的後勤兵。慷國家之慨,為升官撈財的資本;拿政策原則,當作撈取名利的工具。帶著滿身貪腐的毒菌,上扒下壓,到處結網,有人叫他們大&ldo;蜘蛛&rdo;
兩隻大&ldo;蜘蛛&rdo; ,徇私行賄,目無法紀,恣意損害職工的利益,玷污了人民公僕的形象,根本不配國企幹部資格。不但已是藥廠眾矢之的,而且已成為改革絆腳石。教而不改,怙惡不悛。
&ldo;不殺其狗則酒酸!&rdo;
文廠長一道手令下了兩個&ldo;蜘蛛&rdo;的科長職務。
兩個脫網的&ldo;蜘蛛&rdo;,灰灰然如喪家之犬,戚戚然去找老靠山。
王清明家裡好似招開訴苦會。受了新廠長&ldo;氣&rdo;的都來訴苦喊冤。
原來尚金方招工作弊在文翔英那裡碰壁後,去請示他怎樣辦。王清明大氣難消,盛怒難泄,黨領導一切,書記就是一把手。人權、財權、物權等,一切權向來都是書記說了算。別人的話等於零。現在反了!招幾個工人就得人家定弦,他連&ldo;老二&rdo;都不如。雖有省局批准的責任書,可他醉死不認這壺酒錢。他氣急敗壞地說:&ldo;不給她辦。給她往後拖,拖,拖。&rdo;
尚金方的苦還沒訴盡,孫圓和拉著油瓶臉,瞪著倒&ldo;八&rdo;字眼,怒沖沖地跳進屋來:&ldo;媽的,反了,反了。王書記你管不管。我給&ldo;老廣&rdo;批個條子買點藥,那個丫頭片子就不讓賣。這個藥廠成了她自己的了,這樣霸道!&rdo;王清明一聽,臉兒都氣黃了:&ldo;真比&l;紅司令&r;還厲害,奪了我們的權,還打我們的臉,這個氣兒,我們不能受!&rdo;
在孫圓和訴說時,劉關希走進來,訴苦排了第三號。他像被人搶走了老婆一樣憤怒,又像被人殺了兒子一樣痛苦:
&ldo;王書記呀,我在你手下辛辛苦苦這多年,是好是壞你看著。工作可沒少干,罵也沒少挨,到如今叫人家給擼了下來。王書記呀,擼我還沒什麼,還要查過去的老帳!分給外單位多少房子,無償給別人搞了多少建築,廠領導、老上級多分了多少住房,新建築如何搞的施工方案,都要寫成材料交給她。王書記呀忠臣不保二主,我活為你的人,死為你的鬼!咱就受這樣的窩囊氣?&rdo;
王清明眼裡噴出了火,臉蛋兒氣的直多嗦。
&ldo;告她,告她,向省里告她。向中央告她。第一,告她往自然減員招工指標中塞她妹妹。尚科長不同意,她打擊報復,為此撤了他的職;二告她想用公家工料蓋她妹妹私房,遭到劉科長拒絕,報復打擊,擼下科長;三告她蠻橫,無法無天,打擊迫害老幹部。老關係買藥她都不許。寫它個仔仔細細有理有據,上面看了夠她丫頭片子喝一壺的!&rdo;
說到辦到。一封黑信飛入省醫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