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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希風雖不指望這些人真能眼睜睜地放他們走出去,但聽到獨孤斐開口的瞬間,心還是沉了一下。
陶仲商手已經按在了木門上,聞聲又收了回來,他將陳希風往任不平身邊輕輕一推,轉身看向獨孤斐,拇指輕輕將刀柄向上頂了一分,口中卻勸道:&ldo;五千兩對獨孤師兄來說也不算什麼,同門一場,何必你我拼個兩敗俱傷叫別人撿了便宜。&rdo;
陳希風雖然沒明白這位接天閣的獨孤斐俠士怎麼又成了陶仲商的師兄,卻聽明白了陶仲商這句話里的挑撥之意,立刻在心裡給陶仲商拍手。
獨孤斐聽了倒真的遲疑了一瞬,心裡轉過數個念頭,彬彬有禮地回道:&ldo;當不起陶兄這句師兄,五千兩的確不算什麼,我不過是奉師門之命想從陶兄手上取回一件小東西,這五千兩與誰都與我無干,說不上什麼便宜。&rdo;他這幾句便讓自己從無量榜的五千兩之爭脫了身,到時候真與陶仲商鬥了個兩敗俱傷,也不必再擔心塗方仇他們在背後捅他一刀。
灑金童子與塗方仇聽了這番話似是有些意動,有心助獨孤斐一臂之力。
陶仲商聽了這話倒像是十分詫異,友好地笑道:&ldo;原來如此,當年不過一時意氣才偷了這件東西,這些年我也後悔的很,獨孤兄想取回不過一句話的事情,犯不著動刀動槍。&rdo;
獨孤斐也算清楚陶仲商為人,不敢信他,只道:&ldo;若真這般容易,那五六年前陶兄就該將東西歸還接天閣了。&rdo;
陶仲商的目光在廳內一轉,將灑金童子、薛蘿、薛芷、塗方仇一個個看過,意味深長地對獨孤斐道:&ldo;此一時彼一時,我現在不過是困獸一隻,也不承望獨孤兄相助,只要獨孤兄袖手旁觀,我若脫身必將接天閣之物物歸原主,就是我不脫身為幾位所縛,獨孤兄又不爭這五千兩,想從我身上取走貴閣寶物也易如反掌。&rdo;
獨孤斐沒有說話,卻也沒有再抽刀,不管陶仲商這番話是真心是假意,的確有理。
薛蘿與薛芷這一群人中資歷最淺,武功也最弱,本指望著獨孤斐打頭陣能占些便宜,誰承想陶仲商三言兩語就把獨孤斐說動,薛芷年紀還輕沉不住氣,恨恨地瞪了獨孤斐一眼。
陶仲商當然不會錯過這一眼,獨孤斐今夜一進這小客棧便與薛蘿薛芷搭話,話中有話地說什麼長明山一別半年,薛蘿與薛芷這兩個無法無天的妖女見了獨孤斐言辭竟頗為小心似是忌憚此人,這三人多半有些齟齬。便是無事,這個關頭陶仲商都要造些事出來,更不必說有機可乘的了。
薛芷瞪完獨孤斐,陶仲商便施施然道:&ldo;蘿姑娘、芷姑娘與獨孤兄在長明山一別半年,久別重逢何不同坐共飲,敘一敘舊?&rdo;話音一落,薛蘿、薛芷臉色登時難看起來,獨孤斐看了陶仲商一眼,又若有所思地看了薛蘿與薛芷一眼。
陶仲商說這句話不過是詐上一詐,薛蘿、薛芷與獨孤斐卻是真結過仇,他這半年差不多全耗在了陳希風身上,江湖消息便關注地少了些。任不平卻知道那三人的恩怨,見陶仲商開了頭,便接過話挑撥道:&ldo;哪來的舊,敘仇正合適,聽聞獨孤兄在長明山差點刺瞎了小妖女的眼睛,依我看刺瞎了正好,沒了眼睛才禍害不了別人門中子弟。&rdo;
薛蘿臉色鐵青,薛芷已對任不平冷笑道:&ldo;任少俠如此不平,不如親自來刺瞎我的眼睛?&rdo;
歡喜宗也算武林中一個邪門歪道,練的都是些採補的邪門功法,所學《妙欲訣》又十分詭異,可以亂人心神迷人心智。薛蘿、薛芷行事很有些張狂陰狠,迷惑殺害過不少少年俠士,只因武功高強還深得撥月宗主疼愛,這一對姐妹便一直肆無忌憚。直到半年前這二人殺了接天閣掌門的親傳弟子、獨孤斐的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