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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意識把獵槍拿在手裡,迅速檢查了一遍彈藥和扳機,確認沒問題以後將槍口對準前方,一步一步走了過去。
來到陷阱周邊,能明顯看到地面上多出了一個坑洞,臘梅之前搭在陷阱上面的樹枝已經完全被踩斷坍塌,和前來偷吃的傢伙一起掉進了深坑之中。
我心中大喜,沒想到抓一隻白熊如此容易,正想著回村以後怎麼跟老叔吹牛,走到陷阱旁邊借著火把光芒往坑內一瞧卻瞬間傻了眼睛。
只見深坑裡並沒有什麼白熊的影子,而是趴著一團火紅色的東西,大小跟野兔差不多少。那似乎是某種動物,只不過皮毛是紅色,掉下去以後爬不出來,所以就蜷縮在角落裡,身體一顫一顫的不知道在幹什麼。
我從小在獵人村長大,雖然沒怎麼上山,卻看過父親老叔和二叔抓回來各種各樣的動物,帶回來各種各樣的皮毛。其中大多數動物的皮毛都是白色的,也有灰色或者黃色,可紅色皮毛的生物卻是從未見過,甚至都沒有聽說過。
臘梅也是愣了,眯起眼睛瞧了半晌也沒看出是個什麼玩意,於是隨手在地上攢了個雪球扔下去。雪球正打在那東西的身上,它驚的換了個角度後退幾步,正面終於露了出來。直到這時候我才看清楚,原來那是一隻狐狸,懷裡還抱著那隻被烤熟了的雪麻雀。這傢伙貪吃的厲害,都已經落入深坑自身難保了,不想著怎麼逃命還在狼吞虎咽的吃著麻雀肉,寧死不做餓死鬼!
與此同時臘梅也認了出來,臉上頓時浮現出一抹難色:「這是火狐狸,我爺爺以前遇到過,說是稀罕玩意,不好抓。木森哥,要不咱給它弄出來放了吧?」
「放了?那怎麼行!」我一瞪眼睛:「有個詞叫物以稀為貴,意思是說越稀少的東西越之前。這玩意的皮毛紅的像火一樣,看著就惹人稀罕,帶回去來年賣給皮販子,絕對能大賺一筆!蘇村長只是說不好抓,又沒說不讓抓。咱是獵人,好不容遇上了,哪有不抓的道理!」
臘梅看著深坑裡的火狐狸,心中也有些痒痒:「這皮子看上去是挺討喜的,要是真能賣一筆大錢,爺爺肯定開心!」
舉著獵槍瞄了半天,我關了保險收了槍。因為我們想要火狐狸身上這張紅彤彤的皮子,如果用獵槍或者弓箭,肯定會讓皮子發生破損,到了販賣的時候會大打折扣。這些我和臘梅都明白,於是我到附近找了根成人胳膊粗細的樹幹,折去了周邊枝葉以後當做木棒,重新來到深坑邊緣,對準那火狐狸的腦袋就狠狠砸了下去。
大坑很深,木棒也很長,不太容易控制方向。只聽一陣悶響過後,我不知道是否打中了那火狐狸,卻能看見它已經歪倒在地上沒了反應。
一擊致命,我咧嘴笑了笑,接著扔掉樹幹縱身跳了下去。湊到近前先是用腳尖試探著踢了踢,那火狐狸的確已經沒了反應,猶如一堆死肉攤在地上。我揪著脖子後面的皮毛拎在手裡,在臘梅的幫助下爬出深坑,接著舉起火狐狸掂了兩下:「這玩意分量可不輕啊,少說也得有個二十斤……」
話沒說完,就在我把火狐狸舉到半空的時候,它竟然忽的睜開了眼睛,下半身往高一抬直接就尿了出來。
我完全沒有防備,下意識往前伸了伸胳膊,可還是被火狐狸尿滋了一身,胸前的皮甲和棉襖上都是尿液。與此同時,一股又腥又騷的味道撲面而來。那種尿液味道濃,勁頭大,就好像海魚和茅廁混合在一起的腥臭味一樣,不止是難聞,而且辣眼睛,熏的我不得不屏住呼吸閉上了眼睛。
火狐狸掙扎的很厲害,挺直身體拼了命的蹬腿。可就算是這樣,我也始終沒有鬆手,咬緊牙關死死捏著它的後頸。在皮甲口袋裡隨便摸了摸,找出一段用來布置陷阱的纖細絲線,將那火狐狸的四條腿系在一起捆了個嚴實,這才鬆手扔到旁邊的雪地里,交給大黃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