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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出同样掌法,以致二人互相撕下左右臂的衣袖,各中了一掌,退了数步,方才站定。
“谁都不重要,跟前只要杀了那小公主!”那中了麻穴的高天易大叫道。
朱霁月浑然不觉他的命令,只瞪着那仇似海,道:“是谁教你盛家拳的?”
仇似海也以同样震的眼神望着他,道:“这句话该是我问!”
朱霁月待要再询问,忽地瞧见仇似海左臂上的齿痕!想起当年娘亲混着血水狠咬他手臂一口,告诉他那是亲人相认之物,言犹在耳,却已勿勿过了十八年!原本以为今生再也无望见到亲人,哪知……
“你的齿痕——”仇似海也发觉朱霁月右臂上的齿痕,正是先前二人互撕衣袖露出来的。
难道……
二人怔怔相视,一时之间,那回忆尽数褪回……盛家道人屠杀,小弟被藏在床层之中,母亲身中数刀而死……盛家长子被砍了一刀,以为死去……
“你……是绮官?”朱霁月沉着声问,语声又是颤抖又是期盼。
仇似海激动地点头。
“我正是盛绮官。当年被藏在床层之中的盛家幼子!你……”
“盛绮月。”一说十八年未曾用过的名字,竟感陌生。
仇似海是他的胞弟?
寻了一十八年,方才找到,他是该心喜的,可……低头一望那双手,那是沾了血腥的手……他还配为人兄长吗7
相较之下。只有自惭形秽。上苍不该让他隔了十八年再遇上胞弟。他已是一身罪孽之人,兄弟相认又如何?只会在那记亿中抹上一笔不该有的丑恶。
他宁愿绮官只记得那以往爱笑的盛绮月……
“你……便是绮月?”仇似海是万万没想到的。见他冷峻的脸上竞有几许抗拒之意,正要详细再问,忽地屋檐上来一阵冷笑声——
“盛绮月,你可别忘了盛家血海深仇未报、师父养育之恩未还吧?”随着女声方歇,二名平日扮作家丁的绿林好汉一跃屋顶,哪知屋上已然没半个人影存在,只留阵阵笑声……还有那惊愕的众人……
短短一日里竟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从那高天易欲杀阿宝,至盛家兄弟相认,事情急转直下,阿宝早傻在当场!而那杨明不愧是杨家少主,除了初时的微愕,仿佛万般事皆已料到,就是没料到仇似海和那姓朱的竟是亲生手足!
不过,这也好,既是兄弟,便不会再打阿宝的主意。
正要开口邀他们进厅详谈,家丁忽地来报:“大门外,有一小乞和老人求见少爷与宝小姐。”
“乞儿?老人?”
“那乞儿少年说他姓畅,单名‘善’字。杨家姓还是少爷赏给他的。”
“是咱们在碧云寺遇见的少年孩子,定是他和刘伯一块来了。”阿宝喜道。对眼前的事是一知半解,但那少年与她性子相投,也算是除杨府外的一个熟人,自然是欢喜。
杨明微一沉吟,便道:“请他们先至客房休息吧!”
那家丁面有难色,道:“可那老人说定要先谢过少爷的恩泽。”
“也罢。先叫他们到前厅吧!顺便吩咐下去,准备几样现成的酒菜,他们一路来此,又身无盘,早该饿坏肚子了吧!”
那家丁衔命而去。
“二位,何不先随我到前厅,再作细谈。”杨明道。
绮月怔征地回过神,瞧了一眼仇似海,再注视阿宝,那眼里竟有几许挣扎。
“有什么可谈?杀她是我来此的目的。既然你们已知我是大内高手,又同须多一言,尽管放马过来便是。”苍白的脸色与那鲜血似的刀痕形成强烈对比。
“大哥,你在胡说什么……什么杀人不杀人的,我可不要你杀人!”阿宝皱起柳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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