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黯淡了。
“绞死他!该死的人渣!
让他也尝尝我妹妹受的痛苦!
交给我们来处置他!
你将永受火刑的诅咒!”人群疯狂的呐喊此起彼伏,似乎还夹杂着撕心裂肺的哭泣和歇斯底里的吼叫……
“快把判决给念了!”天台上的一个审判官对另一个说。
“交给我们来处置他,杀了这个杂种!”台下的呼喊声更加嘈杂了,仿佛是大海在沸腾。
“判决结果如下:诗人——爱德华&;#8226;格雷,将被绑在一个木十字架上,面朝天空,由行刑者用铁棍活活猛击十三下,使其臂、肩、髋、腿等处关节全部碎裂,并钉在十字架上,供人唾弃,一直到死……在这期间,禁止行刑官使用通常的人道主义做法,要使其生不如死!”随着刑罚的加重,人们的呐喊声一浪高过一浪,一只只高高挥舞的拳头犹如夜空中瞬间划过的白色流星,带着阴冷和仇恨的风。
天台上,诗人低垂的头在寒冷的夜风中瑟瑟地颤抖着,急促而断续的呼吸,仿佛是夜幕中一段即将熄灭的摇曳着的烛火。他不知道人们为什么会有如此刻骨铭心的仇恨,也不清初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也许是生错了时间,抑或是生错了地点,也许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该出现他的身影,也许是死亡的诅咒和他结下了不解之缘,然而这一切对他来说都无从控制,也没法改变。但无论如何,可以肯定的是:死亡是离他越来越近了,他甚至感到这地狱之子在黑夜中贪婪地啃噬着自己忧郁的灵魂,虽然这种感觉令他毛骨悚然,但也同样使他感到了一种莫名的亲切和熟悉,因为这种死亡的滋味,似乎从他出生那天就和他如影随形,一步也未分离…
在二十二年前的一个下午,你会听见一个满脸汗水和污垢,浑身散发着鱼腥味儿的妇人的低沉的呻吟声,她那充斥着生命的圆滚滚的腹部正剧烈的疼痛着,这股生命的张力迫使她不得不坐倒在满是污秽和鲜鱼的案板下。她苍白的脸颊上滚着湿漉漉的汗珠,张开的嘴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周围满是腐臭的空气。分娩的痛苦迫使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沙哑的吼叫声却淹没在喧哗的集市里。她一边用力,一边用双手板住自己的大腿,额头上的汗珠已经打湿了她沾满鱼鳞和鱼血的外衣,终于就在她咬紧牙关的瞬间,孩子出世了……妇人深深地喘了一口气,紧接着用左手在地上摸出了一把挂满污秽的切鱼的小刀,干净利落的割断了脐带。然后,用脚迅速地将孩子推入了鱼摊儿后,满是污泥和鱼内脏的垃圾堆……这是这个女人的第五胎,每次都在鱼摊儿旁完成,每次都是死胎或半死胎。到了晚上,这堆乱糟糟地东西就和鱼肠一起,统统被铲进河里。今天这次本该也是如此,但我们的小诗人的选择却有所不同。
妇人用手扶着案板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被汗水浸湿的头发一绺一绺的斜搭在额头上,虚弱的身体轻微的摇晃着。“你没事吧?”一个正站在鱼摊儿旁,挑鱼的矮胖的妇人问道。
“哇……哇……哇哇……”几声婴儿的啼哭使整个大街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那是什么声音,哪里传来的?”一些经过鱼摊儿的路人四处张望着,交头接耳。
“是个婴儿……”一个手挎篮子的妇人用手指着鱼摊儿后的垃圾堆喊道,“一个新生儿……”
“发生了什么事,他的妈妈在哪?”一个留着小胡子的男人,向站在鱼摊儿前的那个矮胖的妇人问道。
“她刚才还在这儿……”妇人回答。
“她居然想弄死他,是她自己的孩子啊!她居然想弄死自己的婴儿!”手挎篮子的妇女用手捂住嘴说。
“瞧,她在那!”矮胖的妇女指着鱼摊儿后的一个侧门喊道。
“站住!给我站住!杀人犯!……站住!”集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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