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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祿接過他爺爺的重任,成為周氏真正的掌權人, 他成為家主的第一要務,就是找到宋閻,找回他們周家聖魂符劍。
又半年時間過去,周祿找遍了京城和京郊的所有區域,都沒找到宋閻留下的任何痕跡,就好像他也和慕修一樣,憑空消失在京城裡了。
慕修是鬼王,又有冥蝶護身,才可能做到,宋閻作為人是不可能以這種方式離開的。
可再不可能,一年後的現在,周祿也不得不放棄這種毫無意義,擺明了不可能有結果的搜查。
京城再往西北極遠之地的一片草原中心,有二十來個連一起的氈包,最中心的氈包外,黃婆和一年前被敲昏拖走的宋老漢四目相對,再一起輕輕嘆氣。
一年時間已過,宋閻卻沒再醒來,他們著急,把他們弄到這裡的那些人更著急。
&ldo;這鳥不拉屎的地方……&rdo;黃婆低罵一聲,依舊只能低頭擺弄她手中的草藥。
宋老漢習慣沉默,他站在氈包門外,如一尊守護門神,任何進出這個氈包的人都要面對他的審視和檢查。
這的確是鳥不拉屎的地方,怎麼到這兒的,黃婆和宋老漢都沒印象,他們身上的現代工具來到這兒之後就是廢棄狀態,別說信號,就連充電的地方都找不到。
陽光再升高少許,兩個黑袍人,一個白袍人走來,宋老漢側身堵門,確定他們是平日治療宋閻的醫師後,才再側開給他們讓路,並且和起身的黃婆一起進到氈包里。
宋閻躺在氈包中央的床上,雙目緊閉,面色上已經沒有那日的慘白,他胸口的血跡早就不見,甚至那柄宋閻拔不出來的金色符劍也不見了。
但問題就出在這裡,隨金色符劍消失,宋閻的魂魄也一起消失了。
黃婆和宋老漢守著的只是宋閻的肉身驅殼,這些黑袍白袍人無數次試圖喚回宋閻魂魄,無數次失敗。
這次也沒能例外,嘰嘰咕咕的咒語一遍遍念完,宋閻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ldo;就按照我和宋老說的,去把慕氏慕修找來,他肯定能把小閻的魂喚醒……&rdo;黃婆嘆了口氣,再次提起她說過無數次的提議。
而以往從未給過她回應的白袍女子,終於正眼看了黃婆,並輕輕搖了搖頭。
&ldo;我們的治療的確毫無意義,只能靠他自己,只能等了……&rdo;
黃婆氣一哽,被白袍女子的答非所問氣到了。
&ldo;他會醒的,一定會醒!&rdo;白袍女子留下這句話,帶著兩個黑袍人從這個氈包離開。
而後這一等,又是半年時間。
到來草原時是入夏,到深冬又到入夏,現在又再是塞外嚴寒深冬之時。
唯一暖如春的氈包內,宋老漢閉目養神,黃婆對著牛油燈打盹兒,而一連睡了一年六個月十三天的宋閻在這時緩緩睜開了眼睛。
在適應了好一會兒氈包的光亮後,他才再試圖坐起。
只是才起了個半身,又因為過於虛弱的身體,跌回床上,&ldo;哐&rdo;一聲,砸出少許動靜。
宋老漢和黃婆同時驚醒,並側身在宋閻所躺的木床兩側,再接著,他們同時轉過身來,死死瞪著還在試圖坐起的宋閻。
&ldo;小……小閻……&rdo;
&ldo;閻嗬……&rdo;
黃婆和宋老漢同時哽咽了,很想大笑,但更先開懷的情緒溢滿胸口的,是一股大哭的衝動。五百多個日夜,此時回想都不知他們是怎麼熬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