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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是一黑一藍，而是淺淺的幽藍色。

宋閻收回手在自己的眼睛撫了撫，他目前涉獵的所有知識里，關於他和慕修這類體質的信息極少，甚至生活里，他也沒再遇到他和慕修之外的同類體質。

此刻就也無法判斷，他這種變化是這類體質的必然結果，還是某種不可預測的突變。

&ldo;你怎麼了?&rdo;少年慕修再晃晃宋閻的手臂，臉上露出少許關切之色。

宋閻目光從鏡子那邊收回，他看向少年慕修，認真回答道，&ldo;我沒事。&rdo;

少年慕修繼續歪頭看宋閻一會兒，懶懶打了個哈欠，他的作息歷來和人很像，少年時期開始就是如此，每天必須睡個七八小時，到點就犯困了。

&ldo;我困了，你呢?&rdo;

少年慕修拽住宋閻左臂的手就沒再放開，此刻也是，他神色有少許糾結，按理說這個時候他該趕宋閻走，好睡覺去了，可莫名地，他不想宋閻走。

&ldo;我陪著你睡，&rdo;宋閻很自然就這樣回復。

他站起身，一把將坐在床沿的少年慕修抱起，放到里側，而後他自己也躺到床上。

少年慕修的眼睛不自覺瞪圓，有少許受驚，但卻沒有開口呵斥或者拒絕。

&ldo;睡吧，我給你唱歌……&rdo;

宋閻手在少年慕修肩側拍著，低低唱起了輕緩的魂歌。

少年慕修眼皮漸漸沉了，他眼睛完全閉上前，一個軲轆滾到宋閻懷裡，這才徹底睡沉過去。

少許睏倦之意來襲，宋閻原本要閉上的眼睛，再次瞪大，之前出現過的吸力再次出現在他和慕修周身。

困意和吸力消失，宋閻坐起來，還是這個房間，這個床鋪，而他身側的少年慕修再次縮水了。

小小的娃娃，一黑一琥珀色的眼睛，大大地瞪著他，略受驚，卻依舊勉力保持鎮定。

&ldo;你是誰?&rdo;

五歲模樣的慕修瞪著宋閻的同時，自己蜷成一團，像個努力自我保護的小刺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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